“倘若当真有事情,义父会叫我,其余时候一般没有人来。府中仆役的孩子偶尔会来,但是他们对佛经没有兴趣,只是求我讲点故事。”
“既然无人来,你诵经是念给谁听的呢?”
念空神态颇有几分自嘲自怜:“自己。多诵念几遍,自己的心就安静下来了。”
“过于千国土,乃下一尘点。如是展转点,尽此诸尘墨。如是诸国土,点与不点等。复尽抹为尘,一尘为一劫。此诸微尘数,其劫复过是。彼佛灭度来,如是无量劫。”
张峒道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听过佛经,他仔仔细细地听着,转头看向佛像,那佛像并非是端坐的姿态,姿态格外鲜活,赤裸的右足踩在椅子上,柔软的腰肢向左歪斜,拈花的手立于身前,另一只手则舒展地摊开:“我之前只在长安见过这种佛像,都是西域诸国传来的。”
“佛本无像,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只是俗人的想象。”念空双手虔诚地合十,他细长宛如水边摇曳的芦苇的睫毛沾着水气抖动许久,随即俯身跪拜,再抬头时候,他又是一个虔信的信众了,“心中有佛,见万物而可窥万象,则再无杂念。”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