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又没多少时间作恶,轻骑兵衔尾追杀。
只要听到‘嘭’的枪响,看到阳光下铠甲铮亮的身影便立即溃散。
在此期间,总署也在收降溃兵。
一处村镇内,七八名溃卒进入,引得村镇人心惶惶。
“老王,这根本不是山匪,是正规军啊,咱们逃不掉了,这次必死无疑。”
年轻兵卒神色憔悴,疲惫无比,瘫躺在柴房中。
王传宗瘦弱但精悍的身体胸口不断喘息,没有言语。
大军溃败后,王传宗以多年经验,成功带领几人逃出营地,沿途搜罗溃兵,也有百多人,赶往祈灵县。
他们并非本地人,一旦回归不了大部队,只能落草为寇。
然而他们没能回到祈灵县。
身后追兵仿佛开了天眼,神出鬼没,两次冲击便让队伍再次溃散。
王传宗带着几名士兵,来到这座不知名小镇。
他们分散开躲进不同区域,两人趁夜色钻进某富户柴房,希冀避开搜索,从敌后迂回回到飞鸿渡。
凭借多年经验,王传宗猜出总署目标,如此围追堵截,防止溃兵重聚,是在消灭有生力量。
飞鸿渡地势特殊,易守难攻,也只有祈灵县坐落在大平原上,很容易围困。
猜到这点的两人,决定回飞鸿渡。
然而,总署的军队真的长了天眼。
某一刻,还在低低抱怨的年轻士兵忽然噤声,身体紧绷。
王传宗也瞬间坐起,悄悄摸到门边,从缝隙往外看。
只希望是这家人的奴仆路过,最坏是被发现,立刻逃离。
可这一次没有这样的机会。
王传宗刚贴近大门,从缝隙看出去,一柄钢刀便顺着门缝扎入。
刺啦声中,王传宗胸前衣物破裂,肌肤冰凉,丝丝鲜血渗出。
“老王!”
年轻士兵在他身后,看不到情况,只见的有刀突入,而老王身体僵硬。
怒吼一声,拔出一柄断刀,便朝门口扑去。
他要和敌人拼命。
但是他被人拉住了。
王传宗死死攥住年轻士兵手腕,不让他去送死。
年轻士兵停住,这才看到那钢刀并没扎进老王胸膛,只是划破衣物,然而刀锋却停在老王脖颈,雪亮刀刃压在喉结上,稍稍用力便能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