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而就在此时,意识到不能消沉下去的连城,忽然拔出腰间长剑,走上前去。
望着城头的众多守军,连城举剑北指。
“诸位,听到了吗?”
或许是临战时的安静,南边的战场除了归义军步伐前进的声音,竟没有丝毫杂音。
守军们也隐约听到了北边的喊杀声。
“现在的形势,我们是被两面夹击~”
“可是我们能够后退吗?”
“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妻儿老小,那是我们的家人~”
“难道你们甘愿放下手中的武器,把你们还有家人的生死,交给外面的敌人吗?”
在场的静塞铁骑,还有新军将士。
大部分都是连家和公羊家的嫡系,其中能够担任基层将领的,也都是侍奉了连家、公羊家好几代,都是两家绝对的拥护者。
更别说,身后的关隘中有他们的家人。
“那我们能让归义军闯进来吗?”
面对连城的质问,在场守军高声回道。
“不能!不能!”
生死存亡之下,守军都被激发了潜力。
随着将士们的呼喊、生死之间战意的勃发,兵团的云气似乎有了几分蜕变的征兆。
临战突破,连城自然喜悦。
大战来临,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把握。
临战之时,将有心,士有胆,那这一仗就能打,连城即是激发士卒敢战之心。
无论归义军多么厉害,己方多么弱势,可要是己方士卒连打都不敢打,就算他们几人,能够商量出再多法子,那也没有用。
而就在连城激发士气的时候。
城下的归义军,已经靠近了悬峡关。
相比较两山上百米的高度,中间悬峡关的城墙看起来总是显的小了那么几分。
但是当归义军的战士们,真正来到城下,望着那高达三十多的黑色城墙,简直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横在他们面前。
给人一种巍峨、不可撼动的感觉。
即便如此,归义军依然没有停下动作。
从空中看去,归义军中军的位置,上百具弩车被连熙带领的战士们,向前推去。
弩车上闪烁着寒光的破甲钢矛,已经拉弦上弩,对准了悬峡关的城头,随着联系手中旗帜向前一挥,弩车部队砸下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