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之后,如往常一样没有人气的紫樱咖啡馆,我匆匆忙忙地清洁卫生,只是拖了会地,稍微挺起身就感觉疲累不已,尤其是腰部竟有点酸痛……
哎呦……我忍不住伸了下腰,然后左手握拳绕后敲起下午被“摧残”过的部位。
今晚就早点回去吧……
“老板,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解下围裙并挂在衣架后,对沃伦说。
“好的,这会之后也很少有客人,除了那位女士。今晚不等她来叙旧吗?”沃伦收回钉在报纸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我,问:“你今晚好像很疲累……怎么回事啊?学习紧张吗?别太勉强自己。”
“嗯……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早点回去。戴莎学姐的话,下次遇见后再说。”我说不清某种莫名的思绪或“直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却像下了某个“决定”。
对于沃伦的另一个问题,我无奈地笑了下,说:“主要是因为最近在排练节目,这周末的大校庆要上台表演。还真是累了点……”
“原来如此。听起来像是个体力活啊,我还以为你是扭到了腰。排练辛苦了。”沃伦举起杯子喝了口黑咖啡,说:“还是那句话,别太勉强。虽然努力很重要,成功值得期待,但未能获得鲜花与荣誉也就懊丧一阵子,而自己的身体弄坏可就没了。”
真是非常现实主义但感觉不坏的建议啊。
“谢谢老板,我们主要还是在‘享受’这个过程,没有非要去赢得什么荣誉的执念。当然,有的话最好,嘿。”我笑着点了下头,说:“当然,也确实有点辛苦……但还是可以接受的程度。毕竟只是一时的演出,不像数百年前的人们那样备受拘束。”
“没错,活在当下是最幸福的。享受此刻的平和吧。”沃伦向我举起了杯子,同时再喝了一口黑咖啡。
“是啊……很幸运生于这个年代。”我由下午的试装联想到读过的各种历史资料,不禁感慨一声,然后对沃伦说:“那我就先走啦,再见。”
“再见,注意休息。”沃伦说。
“嗯,知道了,谢谢。”我笑着回应,然后拿起随身挎包离开。
……
回到樱园时,我掏出怀表一看,还不到8点。这其实也挺晚了,但对自己来说,或许算是“早归”。
刚走入宿舍楼就见到安娜太太,于是稍微聊了一会。她知道我每天晚上在校外兼职且比较晚回来的情况,也会贴心地亮灯并敞开楼门到很晚……不过,如上周六那样超过夜里10点才回来,她还是会出于好心提醒我注意安全。
虽说并没有严格的门禁制度,但这学期的樱园住客寥寥,如安娜太太的说法……平均每层楼或许就那么一两个“活跃户”,相较其他几乎住满了的人气宿舍楼,这边冷清得好像仍在封闭期。
所以,对于我们这几个如同“试验住宿”的人来说,早就和安娜相当熟络了,也是经常受到她的关照。
而今晚,安娜太太显然没想到这会我竟“早归”了……当然,她也是在说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