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这几百人最多活到四十,人数也少,没什么大用。
可那三万私兵,若是能为他所用,他的储君之位会更稳固。
凌宴喊来几人,加上李双晚,花了整整一天将整个林山这片触目惊心之地,画下。
回去时,红霜问李双晚:“郡主,凌宴会替他们向景章帝求情吗?”
李双晚看着高头大马上的凌宴,道:“会的。”
他要让世人夸他一句:仁心仁德。
回到盛京。
凌宴果然向景章帝求情:“父皇,凌恒养的三万私兵和那几百暗卫,就别杀了吧?”
他呈上手中的画。
景章帝脸色阴沉,只淡淡瞥了一眼那十几张画,便放到一旁。
虽然五千李家精锐已经全部铲除,但西北的三十万大军,还在李淮英手上,这让他日夜难安。
“朕和你说过什么!凌宴,你这么快就忘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留着他们浪费我北晋的粮食吗!”
“可是,父皇,他们也是被逼的,儿臣恳请父皇饶他们一命。父皇,这场宫变,死的人太多了,不能再死人了,咱们北晋经不起了啊。”
御书房里沉寂了许久,凌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这次他替他们求情,除了要让那些人为自己所用外,也带着其他私心。
如今,父皇只剩他一个儿子了。
北晋是他的了。
若能救下这些人,他能落个宽仁的美名。
景章帝疲惫不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确实死了很多人,该处置的也都处置了:“你有把握控制住他们?”
“可以打散分入各军。父皇,西北的三十万大军,冠的是李家军的名头,不如多分一些人渗进去。”
景章帝看向他:“说说看。”
“您不杀他们,他们感恩的是父皇您的隆恩浩荡。将他们渗进李家军,慢慢击破李家军对李淮英的忠心,最终这支所向披靡的大军,自然为父皇您所用。”
“至于那些暗卫,有药控制着,不怕他们会反。”
景章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他知道他在为了储君之位,收拢人心:“朕便准你这一次。只一点,记住了,若他们胆敢有一丝异动,格杀勿论!”
“是,儿臣遵旨。”
从御书房出来后,凌宴立即差人去了镇国公府,将此事说了。
他答应李双琰的做到了,也是还了宫变那天她救他妻儿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