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宫门,瘫坐在地上,泪水滑过他的脸颊,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
他从始至终都是皇宫的囚徒。
这时,一个人站在他前面,为他挡住刺眼的太阳。
“岭哥,你哭了?”无情的声音响起,击碎了皇初岭所有的心防。
皇初岭试图用双手掩住面容,但指尖却感受到了温热的泪水。
这是他藏于心底的脆弱。
他无力垂手,仰头看向姜子卿,苦笑道:“让你见笑了,此刻我只想哭。”
姜子卿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任由皇初岭发泄情绪。
不知哭了多久,皇初岭意识回笼,心情也舒坦不少。
他抬手要抹去眼泪时,一张白色绣花的手帕递了过来。
“给你。”
他一怔,“谢谢。”缓缓接过手帕。
这时,刘尧洵从宫门旁的墙壁走了出来,远远看着皇初岭,不忍心道:“她没走远,你还有机会。”
皇初岭不可置信地看向姜子卿、刘尧洵二人,“你们都知道了?”
刘尧洵走近,拍了拍姜子卿的肩膀,冲姜子卿挑眉,“子卿告诉我的。”
他伸手拉起皇初岭,道:“如果你要去追,要快点了,等会她走远了可不好。”
“子卿,你怎么知道?”皇初岭是知道姜子卿实力强大,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可怕。
他到底有多厉害?
姜子卿轻笑着点头,没有回答。
皇初岭没动,他理智告诉他不能以一己之私,留下他们二人支撑缘国。
刘尧洵叹了口气,“表哥,你没发觉你离皇位越近,你的神智越被它控制了吗?”
“你疑心太重,与我们日渐疏远,这样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趁此机会你去民间看看,重新找回自己,再当皇帝也不迟。”
皇初岭没有动作,麻木道:“我困于皇宫多年,哪能如此轻易离开。”
姜子卿让出一条路,让皇初岭看到被挡住的宫门,“岭哥,宫门一直没关,你随时可以出去,当然也可以随时回来。”
皇初岭稍有动容,但没有动,“我离开了,你们怎么办?缘国怎么办?”
“那些追随我的大臣怎么办?”
姜子卿拿出一只荷包和一封信,放于皇初岭手中,道:“我妹妹拜托你了。”
皇初岭一愣,似乎明白了姜子卿的意思。
他握紧手中的东西,压下心中的难以言说的情绪,抱住姜子卿,郑重道:“缘国也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