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体被侵蚀的对象，二代要塞老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电子深渊’——无数破碎的代码、压缩的影像、被遗忘的算法，像深海暗流般无声翻涌。
这还只是他能感受到的一部分。
光是这一部分，就堪比100个塞博空间的数据强度。
“那是什么？”
“我现在无法准确的给它下一个定义，但基本上可以推测出，这跟敌方的‘文明领袖权柄’强关联。”
“这里是哪里？”
‘脑袋爆破者’忍不住问。
他的记忆之中，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难道又被删除了？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处幽邃的操作间，外壳四四方方，犹如汲取了宇宙深处的无尽黑暗。
在这台黑箱主机的内部，宛如隐匿着一个微观的赛博宇宙，主板作为这个宇宙的核心星图，其上精密排列的电路如同交错纵横的星际航道，每一条都闪烁着幽微蓝光，连接着各个关键的硬件星球节点。
硬盘则是星云组成的存储库，内部的星云物质在高速旋转中，将海量的数据信息铭刻在微观的粒子层面。
量子级布线如神经网络般在暗处流动，数据脉冲在超导纤维中无声穿梭；磁悬浮风扇阵列悬浮于虚空，以反重力场驱动气流，将废热导入次元裂隙子……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台物理性能极佳的计算机。
计算机中的计算机？
“这是黑箱型号，是我们根据主人提供的硬件模块，自主研发的一种新超级计算机型号，不过跟‘黑箱’只能作为封印硬件模组不同，它还有其它的功能。”
“所以说，它是用来取代我的？”
二代要塞老人反问。
“或许，我可以负责解释。”
一直沉默不语的‘荒坂’突然开了口。
这位新手村boss的面孔随着话语，扭曲了起来。
最终，扭曲成了‘要塞老人’的模样。
……
在载体大君的眼中，‘数据蒸发’已经到了一个关节节点，从物理侧到数据侧的节点。
一开始，只是细小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