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见说,微微点头,反问道:“你们的孩子,便是被他们自福建掳走,以此作为要挟你们的筹码,可是这般?”
雷漠忽地发出一声悲叹,满面凄楚:“只怨我们夫妇自身命苦,那西北图全镇上下皆丧于公子之手。那时樱浪出手救我夫妇于生死边缘,我们本对其心怀感戴,感恩不尽。哪料此人竟是禽兽狼心,趁……”
话至此处,雷漠悲愤难抑,竟再也说不下去。
房昕昕见状,满脸怒色,柳眉倒竖,接过话头说道:“也不怕公子与诸位耻笑。那樱浪将我夫妇从鬼门关前救回,本以为能得新生,却不曾想他见我有几分姿色,便趁机肆意凌辱,奸淫于我。
“更可恨者,他竟在我夫君面前行此恶事,此等奇耻大辱,此等深仇大恨,我夫妇岂能不报?”
言罢,房昕昕又怒又悲,两行清泪,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泣声道:“哪怕到后来,我夫妇已然清醒,他依旧当着雷漠之面玷污于我。如此丧心病狂、恶贯满盈之徒,难道还值得我夫妇对他忠诚不二?”
话罢,房昕昕抬眼见旎啸一脸疑惑之色,便问道:“公子可是想问我们,为何不趁机逃跑,对吗?”
旎啸微微颔首,以示应答。
房昕昕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神情悲痛:“虽我们九死一生被他救活,然武功尽失,形同废人。更可怕者,雷漠还察觉,那樱浪暗中下了一种奇毒,令我夫妇恢复武功的速极为缓慢。然他此举,却也给了我们一丝希望。”
旎啸听罢,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乃对雷、房二人说道:“故而你们背了那樱浪之主,以他手中所持秘术为交换之资,寻那西边番僧,欲从碧落守望殿之手,将你们的孩子夺回?”
雷漠忙应道:“公子所言极是。只因那樱浪于去年初秋之际,便离了大明,返回日本去了。若要再来大明,也得今年夏初之时。”
这时,百里云歌忽地开口说道:“所以你们不惜在那小镇之上暴露身份,寻得番僧,达成此等交易。而后又不得不南下,至苏州城中与碧落守望殿的人会面,虚情假意,周旋其间,暗地里却遣番僧高手去救你们的孩子,可是如此?”
雷漠目光炯炯,直视百里云歌。
倒是房昕昕说道:“想必你便是与风雁结为姐妹的百里姑娘吧?哦,不,如今我当唤你一声百里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