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他问道:“意思是说,你们莫非是怀疑那晚的水雾怪,与此盒有所关联?”
言罢,他目光扫视众人。
田顺忙拱手回答:“禀大人,正是如此。只是那晚出事之后,那朝奉老掌柜于次日拂晓,便匆匆离京,去向不明。”
旎啸见说,目光转向沈飞与韩文庆。
沈飞忙拱手道:“属下已命人将那当铺老板、伙计,以及护卫、武师,连同此当铺背后的几名官员,尽数抓至北镇抚司,严刑拷问。
“然这些人,皆不知那时子花所说的盒子,唯有一当铺伙计说,那日有人见时子花进铺,却未见其携那盒子。”
旎啸微微颔首,复又问道:“那当铺老掌柜至今尚未寻得?”
沈飞面露窘态,心怀惧怯,拱手说道:“我等锦衣卫,仅查得此人前往天津卫了。”
旎啸闻之,大惊失色,“莫非此人想自海上遁逃?”
沈飞回答:“想来应是如此。然我与韩大人已分别向骆大人及厂公请令,恳请天津卫那边,悬画通缉此老掌柜。料想此时此人,尚未乘海船遁逃,还在天津卫。”
旎啸听罢,缓缓点头,继而问道:“此为何时之事?”
沈飞答道:“回大人,乃是昨日之事。”
旎啸闻之,抬眸扫视众人一眼,复将目光移至唐浩。
唐浩趋前,附耳低语道:“公子,切莫忘却,此盒源自蒙白才,却未交给工部右侍郎冉文石,其中必有隐情。而那蒙白才,虽遭厂卫百般酷刑,却始终缄口不言。”
旎啸听唐浩提醒,顿如醍醐灌顶,思忖道:抓那当铺老掌柜虽是要紧,然追根溯源,却在于与冉文石侄儿假意结仇的蒙白才。
他目光转向沈飞与韩文庆,忽有所悟,笑道:“想必我需亲往北镇抚司,会一会那蒙白才了。”
沈飞与韩文庆听罢,不禁大喜过望。
沈飞忙拱手道:“禀大人,属下与韩大人无能,未能使蒙白才开口。思来想去,唯有大人亲自出马,方可有望。”
那锦衣卫下分十四所,乃中、左、右、前、后、上中、上前、上后、上左、上右、中后、驯象、屯田、马军之属。
前五所统领校尉,专司皇帝仪仗及护卫之责,每所门下各设十司,有御椅扇手、擎盖、旛幢、斧钺、鸾舆、驯马、班剑、戈戟、弓矢等名目。上中、上前、上后、上左、上右、中后这六所,其成员多为力士与军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