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没有受伤,最近很好。”
“有多好。”
这三个字的追问,让阿笙有些错愕,想起最近网上的传闻,又有些为难该怎么跟陈郗琮形容,憋了半天,憋出来八个字:“生龙活虎,一夫当关。”
以姜里在网上徒手撕黑粉的精力,确实是了。
陈郗琮笑了。
这笑倒没有那么虚伪了。
细密的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漾开秋水波澜般的弧度,也平添几分年少人的清朗。
“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阿笙拿不准,小心翼翼询问:“要干涉吗?”
“不必。”陈郗琮摇头,停顿一会儿,又补充一句,“必要的时候,帮帮她。”
阿笙愕然,心头像是被砸入一颗巨石,逆流而下,和当年的水流冲撞到一起,仿佛命运的回旋,印证了某种猜想。
陈郗琮的声音不高不低,更像是上位者成熟的低语,对年幼者闹腾的纵容和担忧。
“她是能挺过去的,但没必要让那么多人骂她,看着碍眼。”
阿笙拿着集团财经报告的手微抖,克制住心中的想法,应声:“好。”
陈郗琮闭上眼。
代表这次谈话已经结束。
他累了。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白的几乎透明,每一处线条雍容沉雅,这是造物主完美的雕玉之作。
阿笙能察觉到陈郗琮身上的某种变化,可他不知道这种变化对于先生来讲,究竟是好是坏。
他从小跟在陈郗琮身边,几乎是看着陈郗琮从年幼到成人,从青涩到狠辣。
可这是阿笙第一次看到,
先生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
从来只有他来看别人的屈服,没有人能改变他。
可现在呢。
他是看清了……还是低头了?
特别是,姜里对先生的态度,扑朔迷离!
阿笙心惊胆战地想,姜里是只要先生低头,就能回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