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颁奖台上瓶子碎裂、酸液飞溅时划伤的,也或许是从别人身上溅到的!
池延祉视线微顿,几乎是习惯性地,他做了一个完全超出当下公务范围的动作——他单膝微屈,蹲了下来,高度与她的脚踝齐平。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也太过……亲密。
却是在家常常,每每执行完任务后回来,有时会把她拎到沙发上穿上拖鞋,有时会在她拍完戏后给她用警用手法按摩。
带着薄茧的掌心纹路贴合着脚踝,是爱人的温度。
如果爱人会具象化,那是不是他的每一个动作会习惯性的有她的影子,直到习以为常,无所察觉。
姜里没想到池延祉会在这时靠近,短暂愣了一瞬,她连躲都没有躲,后背懒洋洋靠着墙,被他沉稳的气息钉在原地,习惯性地低头看着池延祉的动作,张开手低声问:“要抱我回家么,男朋友。”
尾音带了点困倦,最后三个字拖得很长很长,不再是台上的风华疏远。
“不是你要接我下班吗?”池延祉淡笑反问。
“噢。”姜里想起来,指尖勾缠着黑纱裙摆。
“别动,你脚踝上沾了点血迹。”池延祉没有触碰她,只是近距离仔细审视着那一点血迹。
他单膝半跪的动作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和职业性,又穿着警服,本该是严明执法,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张力
左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干燥的纸巾,握住姜里的脚踝,用纸巾擦去了那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