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瓶子碎裂在地毯上,残余酸液“滋啦”灼烧出焦黑的窟窿,腾起刺鼻白烟……
“啊!”男人尖叫出声。
与此同时,池延祉屈膝下压,带着全身重量狠狠顶向男人后颈!
“砰!”
一声闷响,男人的脸被死死按进冰冷的地板,所有挣扎戛然而止。
从跃起到彻底制服,不过三秒。
“放开我!!”男人的嚎叫被地板闷成呜咽。
惊魂未定的人群退让着,目光惊恐地聚焦在台上:那突然出现的警官,和警官膝下被利落压制的身影。
风声呼啸肆虐,灌过了幕前高台。
雪扑在他的脸上,他半跪在台前,单膝压着歹徒的后背,藏青色警服的肩线绷得笔直,与制服上的银色纽扣相映,清冽得像淬了冰。
是一种永折不断的孤绝。
六秒冲刺是身体的极限,却远非他的尽头。
在确保彻底解除威胁的刹那,池延祉视线立刻、本能地转向姜里,确认她的安全。
红幕布和灯光,如此虚浮。
警官在晃动的雪光中抬起头。
漆黑的眼睫上,落了片雪花,迟迟不化,像谁在他眼底嵌了粒寒星。
他如此真实,又如此迫人。
姜里站在几步之外,隔着风雪与他对视。
风恰好掀起她黑色的裙摆,露出一截冷白的脚踝。
下一秒,池延祉已拿出警官证,动作干脆利落,带着磐石般的权威,声音穿透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