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跳的不错。"
"赏。"
在诸多歌姬舞女有些紧张的注视下,斜靠在二楼雅间软榻上的"贵客"缓缓推开躺在其怀中的清倌人,颇有些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瞧其充斥着眼底的血丝,以及发黑的眼袋,此人似乎已经许久未曾得到过休息,精神也处于高度兴奋过后的萎靡。
"谢公子赏。"
尽管贵客的声音微弱,但其"意志"自有身旁的下人随从传达到位,而在一楼忐忑多时的歌姬舞女们也是随之如释重负,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此刻待在二楼雅间中的"贵客"不仅是他们这秦楼的东家,更是黔国公府的"世孙",早在十余年前便是担任了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名义上可节制云南境内的一切兵马,可与那衙门中的云南巡抚平起平坐。
等到现任的黔国公沐昌祚百年,去年才刚满而立之年的"世孙"沐启元便可承袭爵位,成为这永镇云南的黔国公。
而结合城中近些时日的"流言蜚语",以及沐启元这两天在楼中不加节制的寻欢作乐,似乎都在侧面印证,距离沐启元袭爵,成为超品黔国公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了。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已是整整两天不眠不休的沐启元终于有了一丝睡意,准备在怀中清倌人迫不及待的眼神中,搂着其沉沉睡去的时候,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便于楼梯处响起,而睡眼惺忪的沐启元也被惊醒,满脸的烦躁和不满。
"放肆,楼底下的人是死了吗,竟敢随便放人上楼?"不待沐启元发作,其身旁管家模样的亲随便抢先一步,朝着来人呵斥道。
沐启元眼瞅着便要成为云南这片地界上最为煊赫的人物,他也将"鸡犬升天",拥有打理整座黔国公府事宜的权利,眼下正是表忠心,顺便借此建立威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