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果然是最容易让人遗忘死亡和恐惧的方式。
及至这复州城门沦陷之后,自己麾下同样伤亡惨重的儿郎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瞬间便忘记了相熟同伴阵亡所带来的悲伤,转而状若疯癫的在这复州城中烧杀抢掠。
在没有了那些悍不畏死的官兵保护之后,这城中的百姓们就好似那温顺的绵羊,任由他们大金的勇士宰割。
有好几次,他都亲眼瞧见,自己麾下的士卒因为力竭,在追逐的过程中摔倒,但被其盯上的汉人却是被吓得动弹不得,直愣愣待在原地等死。
这汉人,果然还如之前那般温顺孱弱。
...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躲在街头巷尾负隅顽抗的官兵们越来越少,劫后余生的镶蓝旗鞑子也肆无忌惮的在城中百姓身上发泄着自己压抑多时的"兽欲",惹得在城头上"观战"的莽古尔泰等将校狞笑不止。
"行了,父汗终究有言在先,我等不宜在这复州城久留。"
"让儿郎们赶紧收拾一番,咱们这就启程返回海州。"
抬头瞧了瞧头顶依旧炽热的日头,自觉时间已经差不多的莽古尔泰便渐渐敛去了嘴角的狞笑,转而朝着身旁"跃跃欲试"的将校们吩咐道。
复州城破之后,他便专门安排了百十名兵丁直奔城中的粮草府库等重要场所,准备先行将城中储存的物资转送至海州城。
只可惜这城中的将士们"冥顽不灵",竟敢在破城之前,将绝大部分的物资付之一炬,收获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但好在聊胜于无,他日后也能借此向自己的父汗"交差"了。
"额,奴才遵旨。"
兴许是没有料到眼前的旗主竟会如此"扫兴",一向对其俯首听命的几名甲喇额真足足呆滞了数秒方才反应过来,并含糊其辞的拱手道,眉眼间写满了不情愿。
为了表现自己的"体恤下属",他们在进城之后,可是刻意将"打猎"的机会让给了那些奋勇杀敌的儿郎们,这也导致了他们没有半点进项。
依着他们大金的规矩,这城破之后的"打猎"所得,尽皆归属个人所有,莫说他们这些将校,哪怕是眼前的旗主,都不能随便抢夺。
他们在这复州城外风吹雨打多日,但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一瞧眼前这些将校犹豫不决的模样,莽古尔泰便是猜到了其心中所想,并有些"肉疼"的允诺道:"等回到赫图阿拉之后,本贝勒府上还有些明国的金银丝绸,尔等尽皆拿去。"
"待会那些汉人小娘,也让你们优先挑选。"
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在这关外苦寒之地,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几乎是最不值钱的"物件",唯一的作用便是让他们大金勇士享受那片刻的床笫之欢。
该说不说,这些皮肤细腻的汉人小娘子,确实要比他们女真女子和蒙古女子更加"百依百顺",当然,最值得说道的,还是那鸭绿江对岸的朝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