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边讲,一边打。”
“讲到没人敢乱讲那天,我们才算真的讲赢了。”
……
而在陈长安看不到的地方。
魔骨岭,那座叫“伏道祭坛”的古地深处。
一个披着道袍的魂影坐在讲台上,静静地听着远处灵气的震荡。
他自言自语:“东破雷魂,西破焚谷。”
“你讲的是‘真’,但你有没有想过,真讲到最后,谁还敢讲?”
“那时候,你是不是也讲不动了?”
他轻轻摸了摸身边那卷“伪道骨录”,低声一笑。
“等你讲到第十讲。”
“我就登坛。”
“看你,还讲不讲得动。”
雷魂宗塌了,焚音谷废了。
问道山的外使刚走完九域,灵界这下是真的服了。
之前还有人说“陈长安讲得好,但不一定打得过”,现在没人再提这话了。
打谁谁塌,讲谁谁疯。
更关键的是,他不是亲自下场,是他山里那几个弟子出去讲了一圈,把人打服了、讲哑了、封干净了。
这才是最吓人的。
“以前是一个陈长安能讲。”
“现在是他那一山人——都能讲。”
“他要是再往下教十年,这灵界还能剩下几家宗门撑着?”
“你说得轻巧,你敢讲一句他讲错了吗?”
“……我不敢。”
这话都传到天衡道宫那边去了,几个守规长老半夜在讲道塔前开小会。
“我们这边再不表态,那边的散修都快倒戈了。”
“灵界现在一半道火都往问道山飘,你再不拦,他真成天了。”
“他已经是了。”
“天榜头名,雷火圣印,三次讲道异象,封魔之名,炼魂炉认主,这都不是‘准’了。”
“他要不是天,你哪怕给我找个不是的看看?”
“那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派人过去,低头呗。”
……
归元台主坛,陈长安刚讲完一讲“道心之承”,正收印准备回山。
许君言走上来,递给他一堆灵信。
“你猜谁请你喝茶?”
陈长安一边翻一边问:“来几家?”
“先说大的,道盟三府、圣榜执阁、问律殿全送了帖子。”
“然后是散修联盟、三大妖族、青丘书院、苍霄道场,连古族都出人了。”
“全都写得恭恭敬敬,要来拜访你。”
“说是想问一问‘讲道之后,是否有正式设山门议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