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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吕彦锋一脚踢开吴轩介，“要死死远点，别给我增加死亡率。”
扛在肩上的枪，像长了眼睛般，朝各个方向射击。
凡是射的位置，都会开出一朵绚烂的血花。
人命顷刻间被收割，都还来不及向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
吴轩介被吕彦锋推到越野车后面。
他缩在一角，表情呆呆愣愣。
耳边的声音听得并不太真切，空洞缥缈，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过来。
“妈的，比老子手下的菜鸟还不如。”吕彦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斥责，“让你守在后方，偏偏要摸过来。”
“你如果增加老子队伍的死亡率，老子不介意再给你的尸体补几枪。”
“听明白了吗？”
吕彦锋铆足劲，一巴掌扇过去。
扇的吴轩介嘴里牙齿松动，吐出一口血水。
脸部传来的剧烈疼痛，直接将吴轩介拉回现实。
眼中倒映出吕彦锋不耐烦且暴躁的表情。
吴轩介擦一把血水，抽出别在腰间的枪，“吕营长，我没事，我会自保。”
帮忙，他现在不想。不拖人后腿，是现下他能做的一切。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给老子听着。”吕彦锋提起他的衣领，“给我躲在这，只要你不离开，今天你死不了。”
得到吴轩介郑重点头后。
吕彦锋换了个弹夹，枪架在胸口，穿行在枪林弹雨中。
这就是战场。
吴轩介看着英勇穿行的身影，有一瞬间愣神。
好像很值得期待。
最后一声枪响，站在离吕彦锋50米开外的人，仰面倒下。
吴轩介抖着手，握紧枪，盯着血染红男人的衣服，再流入泥里，染红地面。
“好小子，救了我一命。”吕彦锋一巴掌拍在他后背。
吴轩介不设防，往前扑。
同时枪连响几声。
胸腔传来的震动，震的吴轩介丢开枪，惊慌失措地看吕彦锋。
“没事了。”吕彦锋咧开嘴大声笑安慰，“第一次杀人，心里恐惧正常。”
“不过。”他弯腰捡起枪，递到他手里，帮着僵硬的十指重新握紧枪，“你要记得，枪在人在，保命的东西，可不能丢。”
吴轩介愣愣看他嘴巴蠕动，好像听到，又好像没听到。
他机械地点点头。
“行了，起来吧。”吕彦锋揪着他衣领，往上提溜，“坐地上难看。”
“吹出去的牛，怎么也得把它实现了。”
等人站直，他还贴心地为他整理衣领，“能走，就迈起步子。”
“留十人，打扫战场，完事跟上。其余人上车，赶下一个点。”
“好，好...”
一场接一场的胜仗，给这些士兵们注入信心。
就连政府军也突觉得情绪高涨，这么利落的对战，在夏国军队来前，还从没有体验过。
以往说得出来的几场冲突，都是他们夹着尾巴撤退。
吕彦锋的视线从政府军脸上扫过，嘴角挑起。
他就知道，没有一个战士是不渴望鲜血的，多被鲜血浇灌几次，战意自然会被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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