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有位十七岁的宗室郡主怀孕,生产当日报上来一尸两命,崔诩把年纪一算,搓扁揉圆也不肯了。
窦章辞也是来了脾气。
窦宣宜和林晋成婚才三个月,窦宣宜就成日揉着后腰跟她叹息,“有时候,真想给他纳个妾,也好替我分担分担,可惜他抵死也不肯,哎!”
福荣公主定了亲,只是太上皇和皇太后还舍不得她出嫁,于是也在一旁泛酸,“死丫头,吃得真好!”
扭头又问:“嫂嫂,我六哥也不赖吧!”
窦章辞哪知道?
前世本就没什么记忆,又过去了十多年,真要回忆赖不赖也回忆不起来,可她毕竟是第一个成婚的,女人们之间也有该死的好胜心。
所以她除了点头还能怎么办!
当然,越点头越心虚,随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恨。
谁家夫妻那档子事还得做娘子的绞尽脑汁啊!
她知道崔诩顾虑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她也不是个犟种非要现在就生。
可她这脸面挂不住呀,每次小姐妹聊天,她支支吾吾显得特别不实诚!
她非要体会一回不可!
于是她弄了支催情香,结果崔诩半只脚踏进寝殿,脸一沉,扭头就走了。
直等金时金宝将寝殿门窗全部打开换了遍气才进来。
窦章辞可不惯着他了。
抬手飞过去一个枕头,他随意接住搁在一边,转头又飞来一个。
床上的枕头被子,她身上的衣衫镯子头花全丢干净了。
只剩个人坐在毛茸茸的床单上,气得脸颊通红,身子也泛着粉光。
崔诩动了动唇,还没讲话就被她抢白。
“崔老六,今日你自己选,要我还是不要我!不要我就回娘家去!你就等着吧,等我十八岁再来娶!”
此刻殿中伺候的早已避开,再想看热闹也不敢窥探帝后扯皮,所以窦章辞很清晰看到崔诩几不可查地偏了下脑袋,瞧着她陷入一瞬放空,似乎在权衡……
窦章辞哇的一声就气哭了,崔诩哪还敢权衡,手忙脚乱地冲上去将人揽住。
她烈性起来,狠狠捶了他两拳,扯着哭腔控诉:“你是做和尚还是做皇帝!你留着这童子之身,是想练个什么神功还是当真飞升去做仙家?”
这两拳没用内劲,本就不轻不重,她多质问几句,原有些绵软的嗓音越发缠绵悱恻。
崔诩直觉不对劲,又听见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