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语气悠悠道:“陛下这次的新政过于激进,治国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
瑶初光垂眼,随意般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废除掉这次土地改革,你就把傅鸿煊放了?”
太皇太后凝眉沉思,缓声道:“陛下一言九鼎,此政令于国于民皆有益,然法外施恩,那些老臣毕竟是随太祖爷征战天下之功臣后裔。”
“终究需略加照拂,以免为世人所诟病,谓我皇家寡恩,日后谁还肯为朝廷效命,兢兢业业为子孙积攒之基业,转瞬间便化为乌有。”
话讲到这,太皇太后看向瑶初光道:“还请陛下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只需陛下招抚一二,划掉几个老臣即可。”
话语落下,御书房死寂一般寂静。
瑶初光脸上笑意全无,这如意算盘打的震天响。
瑶初光可以为了傅鸿煊废除田耕政令,等傅鸿煊安全回来,她再换个名字继续推行。
换汤不换药,只不过是明面上推迟点时日罢了。
但显然这种文字陷阱,忽悠不了太皇太后。
直接让瑶初光颁布圣旨,给那些勋贵大开后门,后面无论瑶初光颁布什么政令。
那些人只要把圣旨拿出来,保管平安无事。
瑶初光放下手中的御笔,双手交叠手肘抵在桌面上,下巴枕着手背看向太皇太后。
“有一事朕着实费解,既然是来与朕谈判,那绑缚历银汉岂不比傅鸿煊更具价值?”
太皇太后不紧不慢道:“于公,历银汉手中掌握的军队比不过傅鸿煊,于私历银汉是历国公次子,他出事国公世子,可以立马顶替上。”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停顿下,瞅了瑶初光一眼才继续道:“于陛下历银汉是兄长,傅鸿煊是心悦之人。”
简单一句话,就是这两个男人对瑶初光来说都很重要。
但历银汉有父兄,如果出意外还有人可以立马顶替。
而傅鸿煊光棍一个,真死了瑶初光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人。
故而绑架傅鸿煊,其性价比要高于历银汉。
瑶初光慢慢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太皇太后不慌不忙道:“你可以否认,说你与傅鸿煊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要什么男人没有。”
“这种事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你骗的了别人,骗的了自己吗?”
瑶初光出乎意料并没有否认,而是破天荒认同的点点头道:“你所猜测不假,我的确心悦傅鸿煊,可以说他是我前半生唯一心动过的男人,兴许以后也是他,我此生唯一心动之人。”
太皇太后瞳孔微微放大,她预想过瑶初光会否认,也可能承认自己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