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说出这句话时,贺南风其实并没有底气。
他从来都看不透沈湛这个人。
他默许了乔眠作为他未婚夫存在,却从不在意他。
他说着爱他的母亲,却又将她当成有血缘的陌生人。
他冷酷地宣告舅舅的死亡,却在临床试验之前以自己试药。
从几次不小心深入的交流里,贺南风咀嚼出一点封存于冰雪里的余温,就像是薄荷味里那点儿含蓄的甜。
也许也是不在意的,贺南风察觉出这人时常纵容着自己,不免生出对余温和甜的奢望。
偶尔清醒时,他怀疑自己将成为第二个乔眠。
即便如此,贺南风还是不由带出了一丝希冀。
万一呢?
祁漾靠着沙发,双腿交叠,神情并不见什么波澜。
清凌凌的目光落在贺南风身上,开口却是对屋内第三个人说的。
“应桓,你先出去。”
应桓愣了一下,压下心里的酸溜溜,起身低声道:“博士,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您叫我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