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子上了年纪,不大爱动弹,平日里除了找几个人上门来下下棋,就是自个儿写写字,画个画。
书房里文房四宝俱全,且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
任老爷子看着祁漾自然而然地脱了外套丢给任奕,挽着袖子铺纸研墨提笔,眉眼间有惊叹,手脚上却没任何局促。
有的人嘴上谦虚,实际上从骨子里就是自信的,根本不觉得自己会糟蹋这好纸好墨好笔。
最难得的是,这小子的自信配得上他的能力。
待到他落笔,老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就要拍案叫好,又生生克制住了,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字,尔后又满眼爱惜地看着这男儿媳。
好像应该叫儿婿?
字写好看不难,难的是写出自己的风格。
祁漾搁笔抬头便对上老爷子那热情如火的目光,若有所思,心道这是戳到痒处了?
任老爷子丢开拐杖,扶着桌案边缘站到祁漾身边,仔细端详,半晌长叹一口气,啧啧称奇,问道:“小江,你学了多久?”
“小学时学校有毛笔课,之后自己跟着字帖和网上学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