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抱到床上,问朱攀要来能止血的伤药,替他撒上后包扎,又找来干净的帕子蘸水打湿后替他擦去身上的血污。
他这才发现这人前胸也有几道淡淡的疤痕,无一不在致命之处,但大概比较久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将帕子丢到铜盆里,原本澄清的水已经被染红,他定定看着他的睡颜,许久没有动弹。
以前的季重阳总是生动明快的,看起来无所不能,即便是散功那次,也只是虚弱,而非脆弱,但他原来还有那样黑暗的过往,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模样。
萧景禄难过地握住那只教他读书写字的手,发现指缝里藏着血污,又去换了水,换了新帕子,等将他两只手都擦干净后,又观察起他的手。
十指修长漂亮,粗略看去,更像是文人雅士的手,舞文弄墨,抚琴作画,再赏心悦目不过,但翻开掌心,却能看到细密疤痕,指腹里满是薄茧。
他想起接住他时他后背的触感,有心看一眼,但又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能作罢。
他静静数着那两只手上的伤口数,越数越难受,看他一直没有动静,将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心口的跳动激烈又难受。
他好像……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