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gay,祁漾礼貌地保持了两三厘米的距离侧身站着。
但秦宿却总觉得能感受到旁边人身上传过来的热量,让他有些不自在,不由想起电梯前的对话,呼吸不由乱了起来。
祁漾注意到了,看着洗碗机工作起来,退后一步,问道:“厨房是不是太闷了?你刚开油烟机了吗?”
“开了。”
祁漾点了点头:“你把台面收拾下,过来沙发这。”
“好。”
过了会儿,秦宿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先说一件事,你不用想着给我省钱,我叫你来不是来降低我的生活质量的。我爸只要还活着一天,就得给我抚养费,他只要要脸,就不会少我钱。”
秦宿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好奇他和他父亲是怎么回事,但算了下自己和他也就这周才熟起来,问这有些过界。
祁漾叫他来就没打算让他享福,不过能用机器代劳的,就没必要非扯着要亲力亲为了。
他把想到的事都说了一遍,又指使着秦宿去门关鞋柜的抽屉里找到保姆以前用的钥匙,感觉也没什么忘了的,就看起了电视。
秦宿坐了会儿,问道:“你不做作业吗?”
祁漾正按着遥控器的手一僵,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挂钟,破罐子破摔道:“不做,谁爱做谁做,反正我成绩好身体差。”
秦宿张了张嘴,想问你是不是根本把作业给忘了,但还是没说出口。
他从书包里翻出试卷,趴在餐桌上开始做起来,祁漾瞥了眼,把电视声音调低了。
笔尖摩挲纸张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偏头看过去时,正撞上秦宿偷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点尴尬窘迫。
“不会做?”
秦宿抿了抿唇,迟疑着问道:“你能教我吗?”
“叫声爸爸就教你。”
已经很久没跟同龄人玩闹的秦宿:“……”
想起昨晚上被他亲自送进戒赌机构的亲爸,他面色一时很是复杂。
祁漾轻笑一声,也没为难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态度总是温和中带着玩世不恭,也因此,他动作总是格外亲昵,眼神却是疏远的,不过秦宿现在感觉也没那么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