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樱儿更加疼惜。
冯樱儿是大家闺秀,又心地善良,婆婆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毫不藏私,她自然对自家的婆婆也孝敬有加。
没有挑事的婆婆,省了许多麻烦。
一家子的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和和美美。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家庭和睦,婆媳没有矛盾,让宋清辞没有后顾之忧,办起差来都更加卖力了。
昭德宫的窗棱上一早便凝上了一层薄霜。
沈清婉倚在贵妃榻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暖炉。
两个月前着手炉还觉得烫的灼人。
如今裹了三层锦缎,却仍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
窗外的红梅已经挂了骨朵,虽还未开放,却已经有暗暗的幽香挤着往窗户里钻。
沈清婉总觉得指尖凉津津的像冰一样冷,百无聊赖的拿着银匙拨弄着手炉里的炭,想让它燃烧的更旺一些。
一想到即将临盆,自己又要面临九死一生的危险和实实在在不可逃避的痛苦,沈清婉就烦躁的很。
宋清辞正好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
“娘娘,药熬好了,您请用吧,微臣多加了两味滋补的药材进去,提前调养着,娘娘生产之时也能多有些力气。”
沈清婉听到这话,心中更是烦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更是萦绕心头。
所有人都默认了女子生育就是该承受那些痛苦。
仿若那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没有人去在意女子所要面对的危险与折磨。
可她知道所有女子都是如此,生育之痛说出来显得矫情,可不说,独自承受又实在难受。
更何况,在古代那个更加重视子嗣的环境呢。
宋清辞不过也是普通男人里的一员,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自己的夫君尚且不理解,沈清婉更不会将怨气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她只是烦闷的摆了摆手,示意宋清辞将药放在案上,自己待会儿再喝。
宋清辞见沈清婉面色不虞,也并不催促,只是嘱咐了一声药还是温热的时候喝更好些,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皇贵妃生产在即,宋清辞身为太医院之首又全权负责她的身体和胎儿,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生太子的时候九死一生,若无林妃父亲寻来神药,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不想历史重演。
这次定要处处准备周全才行。
沈清婉瞧着宋清辞退出去的身影,不由有些感慨。近日宫里宫外两边奔波,宋清辞一人操劳,后背都有些佝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