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一直没有家中出事的消息传入,让她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
她不想就这样认输,无论如何都想再挣扎一番。
皇后微微抬眸,往日里略有凌厉的眸中如今泪光闪烁。
她极力隐忍,让泪水不要滑落,似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臣妾一直在坤鸾宫中禁足,平日里能见的,不过是自己宫中的奴才。
就连贴身伺候的婢女,也都被皇上处理的干干净净。
宫中低阶的妃嫔都敢去臣妾宫中挑事。
对臣妾言语不敬,极尽羞辱。
这些,皇上不是都清清楚楚么?
皇上安插在臣妾宫中的眼睛,不是将这些都有禀报给皇上么?
臣妾已经落魄至此。
臣妾实在不知,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皇上这般动怒,深夜将臣妾叫到乾阳殿来询问。”
皇后越说越委屈,最后倔强的冷哼了一声:
“还望皇上明示。”
听闻皇后直白的说出自己在她宫中设置的眼线,宁煜本有一瞬间的心虚。
毕竟,无论如何,她到底是自己的发妻。
这样对她,的确有些不妥。
可是在听到她越说越激动甚至自己似有无尽的委屈时,那一点点怜惜,也瞬间被宁煜收了回去。
“呵。”宁煜怒极反笑,笑声在殿内回荡,透着彻骨的失望。
“事到如今,你还敢佯装不知?!
你与你的好娘家做了什么孽,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是不是以为,乔家的死士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们这些当主子的供出来呢?
嗯?!你说啊!!”
宁煜突然怒极,手边的茶盏让他拿起猛的朝皇后掷出,狠狠的砸在了皇后的头上。
瞬间,破碎锋利的碎瓷片在皇后光洁的额头上划出了长长一道口子。
鲜血混着茶水,从皇后脸上滴落。
整个人狼狈不堪。
宁煜却没有一丝怜惜,他满脸的戾气,狠狠的盯着她:
“你们乔家的死士让你失望了。
他们不是硬骨头,甚至老七都没怎么用刑,就都招了。
是你,指使他们去猎场刺杀太子和皇贵妃。
你与皇贵妃有怨,当时许多事情都与她有牵扯。
你心中一直认为是她布局才让你多年幽禁。
这些朕都明白。
时间难以回头,往事种种,此刻再提也没有意义。
可是,稚子无辜!
乾儿才十岁!!
你纵使再恨皇贵妃,那也是大人之间的恩怨!
你总说心中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