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就听见少女清亮的嗓音在上方响起。
他呆呆的抬头,只见那少女不知道何时跳上了一边院墙里面的合欢树。
她笑得乖巧,抚宁讪讪,
“虞、虞二小姐……”
下一刻,抚宁的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苦心蹲下身子,将他腰上的令牌扯了下来,
“定国公府的。”
“什么货色现在都敢来动我了。”
虞疏晚像是一只灵巧的蝶从枝头翩跹落下在苦心面前,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冷笑,
“阉了,丢去定国公府门口。”
上次刺杀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姜瑶算账呢,这回还来。
不给点儿颜色,真以为放她一马又一马。
她是放马的不成?
虞疏晚重重地哼了一声。
苦心利落地将身上的刀给掏了出来,正准备扒开抚宁的裤子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住。
她犹豫地看向虞疏晚,
“小姐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虞疏晚无所谓道:
“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我刚好学习一下怎么动手。”
苦心扯了扯嘴角,决定就直接隔着裤子来一刀得了。
真让虞疏晚看见还得了?
正当苦心准备下刀的时候,就听见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住手!”
只见姜瑜早就失去了贵公子的体面,衣衫都凌乱了。
他的脸上满都是汗珠,双颊通红,哪儿还有如玉公子的半分模样。
姜瑜气喘吁吁地制止,
“是我让抚宁来找你……他、他没有恶意!”
苦心仰起头看向虞疏晚,虞疏晚微微挑眉,
“他没有恶意,那就是你有恶意了?
我记得你们读的圣贤书里面可是说过‘君子坦荡荡’。
上次我就已经说过了,有什么尽管直接来,这样私底下胡乱行事,你说,我动手还是不动手呢?”
姜瑜此刻已经恢复了些,闻言苦笑道: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对你有任何的恶意。
让抚宁叫住虞二小姐,是因为我有东西要交给虞二小姐。”
他将方才一直攥在手上的锦盒打开递给她,
“这是赔礼,虽然不值什么银两,但是也是一番心意。
往后虞二小姐可拿着这只金簪来找我许一件事。”
姜瑜生了一双很是温情的眼睛。
在看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盛满了深情,几乎要将人整个溺死进去。
此刻他看向虞疏晚的眼神让虞疏晚甚至有些呼吸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