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低着头，裘槐并没有察觉异样。
端着茶往前走了两步，“墨，喝点，醒醒酒。”
墨微微抬眸，看着她手里的茶水，“小球，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裘槐没有犹豫的点头答应，“好啊！你问。”
墨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嘴角微微上扬，神色真挚的盯着她。
裘槐被她这如火般的目光看得愣住。
“你喜欢冥吗？想要和她永远一直在一起的喜欢。”
这个问题，似是在问裘槐，也像是墨在给自己的答案。
一个放弃裘槐理由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裘槐在她眼里清楚的看见了无尽的悲伤，连带着自己的内心涌起被小针扎了般的刺痛。
脑中浮现她第一次与墨见面的场景。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我叫墨，是这里的主人，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放我出去！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墨...放我出去好不好，我还要寻找我的家人...。’
‘对不起，我已经派人去寻找，很快就会有消息。’
‘墨，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坏嘛！’
还有再次重逢后得知她们是双生子后的相处画面...。
‘墨，你为什么要把小花戴在头上啊哈哈哈！’
‘不好看吗？那我戴在你的头上。’
‘小球，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儿。’
‘小球，过来...。’
墨见她不说话，抬手想要触碰她的手。
裘槐恍然回神，眼中不知何时汇聚了一层泪水。
“墨...对不起。”
也许在此刻，裘槐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墨对她的感情，对她的爱念。
可是...她现在喜欢的...是冥。
墨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几秒后才缓缓放下手，神色黯淡。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裘槐低着头死死咬着嘴角，心口难受至极。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耳边只有不远处欢腾的热闹声。
良久。
裘槐缓缓开口，“冥她对我很好，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难受的喘不过气。
就好像有一个小人儿因为她的这些话，躲进内心深处偷偷哭泣。
墨笑了，笑容是那么牵强，那么苦涩...。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