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她……她不是瓦达伯爵的小夫人么?”
“她还是公爵小姐的表姐,可那又如何?她是个女人!”
“是啊,一个女人妄想穿上铠甲就能和真正的骑士比拼剑术?这太可笑了!”
“岂止可笑,她简直是在给瓦达伯爵丢人!因为她根本不可能赢!”
坐在观众席的瓦达伯爵听着四周响起的议论声,他脸色渐渐阴沉,双眼恶狠狠瞪着身穿铠甲站在比试台上的女人。
他抬手招来贴身侍从问:“怎么回事?谁把这个让我颜面尽失的贱女人给放出来了?
侍从茫然摇摇头。
瓦达伯爵一巴掌扇在侍从脸上:“去查!”
他眼睛一转,又喊住侍从:“等等!”
阴毒的目光像一条毒蛇,紧紧盯着女人手里的十字剑。
“你过来……”
侍从靠近,等待吩咐。
“再去找几个人,等那个贱女人从台上下来,就把她给我摁住,夺了她的剑,再扒了她身上的铠甲,不——扒光她所有衣服,我要当街亲手教训她!”
侍从脸色微变,劝说道:“伯爵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您可别忘了,夫人她和公爵小姐是表姐妹……”
瓦达伯爵:“这场比试结束,所有人都会看到沃顿骑士的能力,温斯顿很快就会倒台。到那时候,什么公爵小姐,和本伯爵床上的玩物没两样!按我吩咐去做,我今天非要给那个不听话的贱人点儿颜色瞧瞧!”
“是!”
……
沃顿看着面前对他拔剑相向的女人,唇角勾出讥诮:“瓦达伯爵夫人,您没开玩笑吧?您确定要挑战我?”
珍妮弗握紧剑柄:“请赐教。”
“那我便不客气了。”沃顿回以微笑,把十字剑竖在胸前,躬身对珍妮弗做出十分标准的骑士礼。
低头的瞬间,他眼底闪烁狠戾。
他不会忘记那天在公爵书房门口,这位伯爵夫人和公爵小姐是如何羞辱他的!
本想等坐稳公爵之位后再去找她算账,没想到她会自己送上门。
剑术比试切磋为主,他也不可能真在台上弑杀伯爵夫人。
但是——
他会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伯爵夫人一些教训。
她丈夫瓦达伯爵最看重贵族面子,一位让丈夫丢尽脸面的夫人,下了台更不会有好果子吃。
沃顿正想着,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女音。
“沃顿骑士,点到为止。”
沃顿转身,循声看去。
高台上,少女身着华贵衣裙,头戴月桂冠,像一尊不可玷污的女神雕塑,端坐在公爵与教皇身旁。
“沃顿谨记您的教诲。”他笑着回答,心底却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伯爵夫人、公爵小姐,好一对姐妹花。等我成为公爵以后,我会让你们这两朵娇花一起伺候我。
坐在温幼梨身旁的路修司窥听到他的心声。
“他还有用。”温幼梨给路修司传声,让他也不要插手沃顿的事。
路修司不再有其他动作,和德里尔与撒勒一样,目光不善盯着沃顿。
温幼梨不再看沃顿,她看向身穿女士铠甲、手持十字剑的珍妮弗。
珍妮弗也用微笑回望她。
没有任何话语,却又仿佛把一腔话语全部倾诉。
也许同命相怜,也许惺惺相惜……
也许温柔是女人的天性,但勇气——更是她们的赞歌!
……
沃顿率先出剑。
珍妮弗举起剑阻挡。
但她的剑术和沃顿相差太大,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与技巧。
第三个回合刚开始,珍妮弗就感到虎口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剑。
面对沃顿刁钻又疯狂的猛攻,她已经招架不住,认识到了自己的极限。
随着一声清晰有力的“再来”,看台上的贵族妇人与小姐们皆发出充满感慨的议论。
“天!我以为她一剑也挡不住,只是穿上铠甲拿起剑摆摆样子。”
“我也以为她是在哗众取宠,帮她那位狡诈的丈夫宣传什么新生意……”
“我只是没想到,我们女人穿上铠甲,拿起剑的模样会这么帅!”
“也许,帅的不是模样,是每一次拼尽全力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