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逢之后,佐助就感觉的出来,朝露一直在和他保持距离。
那究竟是她刻意为之,还是不自觉的,但下意识那么做的呢……
佐助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这件事情、更别提去解决它。
每当这时,他都懊恼的想,为什么他如此口舌笨拙,又为什么如此瞻前顾后,不能像鸣人那家伙一样,不必多想的有话直说……
但是,鸣人的有话直说能得到朝露的宽容,可他也许只会让她更退一步。
为了不让她变得更远,他只能在朝露保持距离的时候,配合她,自己再主动后退一步。
结伴同行的这些天,究竟该用“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形容更贴切,还是该用“相敬如宾”更合适呢……
只是前者形容的是两情相悦之人,后者形容的是夫妻。
佐助觉得,他和朝露,好像哪一种都不算。
但偶尔他会想,朝露的边界感向来不强,对待旁人,总是容易做出令人误会的事情,可是却会在对他的时候特别留意……
是不是反而说明,他对她来说,是不同的?
但更多的时候,佐助觉得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实在自以为是。
也许朝露只是……不喜欢……他。
太久没有触碰过她了,佐助朝着最近的城镇赶去时,甚至觉得……他曾与她那样亲密接触过的记忆,像是一场幻觉。
为什么只有他被讨厌了?
他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那一晚吗……?
朝露后悔了吗?
无数念头和煎熬的情绪一直在心中翻涌,而佐助早已练就了脸上表情永远波澜不惊的本事。
然而镇上的诊所早已关门,有好心人说,只能去城里的医院,那里才有24小时开门的急诊。
确定了城市的方位和距离,佐助撑开须佐能乎,振翅而起,飞上天空。
“佐助……”
听见胸前传来朝露无力的声音,佐助低头将裹着她的披风掖的更紧一些:“哪里难受吗?”
“不是……就是觉得……”朝露望着他,眼睛闪闪发亮:“这种时候,有你在真好……佐助又冷静、又沉稳、有条不紊的,真可靠。”
佐助:“……”
“原来这就是生病的感觉……”她垂下眼眸,难受的吐了口气,“小时候……我记得佐助也发过烧……那时候老师让鸣人看顾他,我去找鸣人,看见他蔫蔫的躺在那里……那时我不明白生病到底有多难受,还硬拉着他跟我们玩……现在是不是报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