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没等沈析来得及开口，谢祈就急切地抢在他前面发声了。
只见谢祈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神色郑重又带着一丝紧张，“您好，沈夫人。”
声音虽平稳，却难掩微微颤抖的尾音。
“晚辈今日前来，是想正式向两位坦白。我与沈析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
我知道，这或许与世俗常理有所违背，但晚辈对沈析之心，天地可鉴。”
说话间，沈侃也起身，静静站在了司空瑛身后，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与思索。
虽说断袖之事，在世俗的伦理道德观念里，确实难以被大众广泛接纳。
但好在司空瑛和沈侃思想颇为开明，再加上沈析之前提前打过预防针，所以两人的心理准备还算充足。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沈侃率先微微一笑，语气和蔼可亲：“孩子，你的心情我们理解。析儿已经跟我们提过你们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反对。”
祖母也跟着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慈爱，轻声说道：“是啊，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们做长辈的，只希望你们能幸福。”
谢祈听到这话，原本高高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一些，可依旧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谢谢沈夫人……”话还没说完，司空瑛就笑着打断了他。
“你与析析既然已经私定终身，也就不必再唤沈夫人了。就同析析一样，唤我祖母吧。”
“好。”
谢祈轻声应道，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这次会面远比他想象中轻松，气氛也出奇得融洽。
司空瑛和沈侃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性别和出身而有所偏见，反而热情又亲切，一整天下来，谢祈心中的顾虑彻底烟消云散。
当天晚上，谢祈像往常一样打算回之前一直住的小房间休息，沈析却出奇的没有阻拦。
谢祈心里还暗自纳闷，等到了地方才恍然大悟。
哪还有什么小房间，里面连床带墙都被砸得一片狼藉。沈析双手抱胸，半靠在房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能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谢祈也彻底告别了过去的生活。
沈析一直没告诉他，之前他所在的那个组织其实是自己的。
不为别的，只是怕他多心，想着等他自己发现的时候再说。
此时，老皇帝卧病在床，贺达和贺师之间的争斗逐渐从暗处浮出水面，之前还只是暗地里较劲，如今已经明目张胆地摆到了台面上。
局势越来越严峻，沈析身为贺师的半个门客，两人见面商议的机会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