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逐光者殿堂到底干了什么导致你选择脱离它?”
郝伯特的神色变得有些摇摆不定起来,在他开口前苏楠摊了摊手补充道:
“如果你选择继续当谜语人的话,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了。”
看着眼前的小萝莉,郝伯特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在他看见对方肩头那只小乌鸦后,他又像是放弃抵抗了一样,神色晦暗道:
“苏楠小姐听说过烟果吗?”
“烟果?”苏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一种作物。”
郝伯特观察了一下苏楠脸上的表情,发现对方的疑惑不似作假于是接着补充道:
“它曾经用作医学上的麻醉药品,后来人们发现服用过多后会有致幻和成瘾的作用,于是众神教会联合诸国将这种作物管控了起来。”
苏楠点了点头,毒品的危害她是知道,众神教会将这种东西管控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只是这和你脱离逐光者殿堂有什么关系?”
郝伯特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
“我曾经抚养过一个孩子,那是我已故队友的女儿,她的妈妈是殿堂的修女,而她的爸爸则是我的队长。”
“当时我还是一名刚结束见习期的逐光者,在一座名叫俄里娜的城市工作。”
“可也在那座城市,我遇到了我职业生涯中最可怕的一幕,因为供电出现了问题,一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
“虚假的光明,扭曲的怪物,蠕动的黑暗在城市里蔓延,她的爸爸为了重启城市的电源选择主动迈向黑暗深处。”
“她的妈妈为了带领平民走出黑暗选择燃烧自己创造光明。”
“而我则带着他们的女儿和那些平民出了那座城市,在那之后,我申请了她的领养权。”
“她曾天真的问过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是多么澄澈天真的眼睛啊…于是我告诉她,她的爸爸妈妈是英雄,是为了拯救一座城市而牺牲的大英雄。”
“也许是因为这番话,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她当时十分认真的告诉我,她想成为爸爸妈妈那样的人。”
“于是为了成为逐光者,她很用功地去背诵逐光者的经文,很努力地践行逐光者的教义,她发誓成为殿堂中的一位修女。”
苏楠好奇地问道:“然后她成功成为了一名逐光者?”
“不,她失败了。”
……
郝伯特似乎没有注意到苏楠的沉默,只是继续道:
“因为受到那场灾难的侵蚀,她的身体比其它孩子都要虚弱很多,在自由搏斗这一考试项目上,她考了整整三年没考过。”
“……”
为什么你们教会的修女需要考核自由搏斗?
苏楠很想问这个问题,但看见郝伯特那沉重的脸色,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而郝伯特也没在意苏楠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接着道:
“我本以为在连续的失利后她会放弃这个想法,可直到某天,她兴奋地告诉我她成为了颂诗班的一员。”
“颂诗班?”
苏楠已经成为了复读姬,这次出现的新名词有点多…她的大脑已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