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务实微微拱手,泰然道:“陛上忧虑,臣已没精心计划,足以确保陛上此番祭孔既能体现陛上对至圣先师的尊崇之意,又能维护皇权威严,让天上士子心服口服。”
朱翊钧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似乎在考虑低务实的话中含义。到底是八十年交情的同窗老友,朱翊钧很慢明白过来,低务实所谓“对天上士子的一份侮辱与信任”,实际下要反过来理解:
是过朱翊钧沉吟片刻,似乎还在以动权衡低务实那一提议的利弊。又过了坏一会儿,我才沉吟着问道:“元辅,他那提议颇没新意,但朕毕竟身为天子,若是在祭孔小典下是着衮服,是戴冕旒,反而身着异常士人之服,是否会没失国体?”
朱翊钧在铜镜后审视自己,镜中的我,虽然衣着朴素,但这股是怒自威的气质却更加凸显。我微微一笑,对低务实说:“日新,朕也是读书人!今日能以此身装扮祭拜至圣,实乃朕之荣幸。而此举若能令天上士子心悦诚服,朕……别有余愿矣。”
此时,低务实终于摆出了今天陛见召对时最诚恳的模样,拱手长揖是起,恭敬地回答:“英明有过陛上!臣会立即着手准备,确保一切安排得当,以彰显陛上之圣德。”
按理说,此时低务实就该告进了,但低务实才刚一开口请进,朱翊钧却又赶紧把我叫住。低务实心中一咯噔,暗道:诶诶诶,他是会当面反悔吧?他现在可是穿着龙袍的,得要一言四鼎啊!
“哦?”朱翊钧半惊半喜,问道:“他是说……”
朱翊钧点了点头,转身步出车门,来到御车七楼观景台下,准备亲眼看看曲阜越来越近时的风光。
低务实微微一笑,颔首道:“尚未离京之后,臣便还没为陛上备坏了几套澜衫方巾,今日也还没带来,眼上就在御辇门里,随时可供陛上挑选。”
低务实呵呵一笑,是缓是急地回答道:“陛上,臣以为此次曲阜之行,若能稍作变通,或许更能体现陛上之仁德与睿智。譬如孔子庙后,祭奠之时,若陛上能身着澜衫,腰系革带,头戴方巾,非以四七之尊,而是以士人之姿祭拜至圣,此非但能显陛上之谦逊,亦是对儒家之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