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次的两国大战,我率领三千铁骑断后,最后更是被大军无情抛弃!你说我为什么投降?
跟着胡人吃肉!跟你们连口汤都喝不到!你说为什么!”这一刻,韩昶多年的怨气直线爆发,后面跪着的韩厥也没有说话,事已至此,已经无话可说,他没有投降过,但身为武将就要接受失败的命运。
“的确!你跟着胡人有肉吃!他们给你地位、财富、女人!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也鄙视你!你和那一千白发老兵相比!你给他们提鞋都不配!”陈镇语气冰冷,已然给韩昶做出了判决。
“哈哈哈哈!老兵!那些老家伙我也是佩服他们!但是气节有个屁用!能当饭吃吗?
在大乾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在草原我起码吃肉喝酒,肆意的玩女人!选择不同!结果不同!天下相争不过是个利字!我早就知道会有今日的结果,但是我并不后悔。
人世间走一遭,凭什么我就任人侵凌奴隶,既然上天给不了公平,那就自己争取;陈镇!你是大乾的既得利益者!享受万民的奉养和供奉,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动手吧!别废话!”韩昶的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悔恨,话音落下,韩昶闭合双眼,嫣然一副赴死的准备。
“有意思!”陈镇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韩昶,心中暗自思忖着。说实话,这家伙其实并没有什么过错,真正错误的是这个世道。然而,尽管如此,双方都怀着强烈的民族情怀,这种对立的立场让陈镇无法容忍他的存在。毕竟,这是一场关乎双方的生死较量。
就在这时,陈镇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陈平,语气悠然地说道:“今日孤有感而发!陈平,你把孤说的话记下来!发响兵镇!”
陈平闻声,赶忙应道:“诺!”
陈镇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日后若遇大乾降胡者,不必面见与孤!凡背叛大乾者,皆斩!无需留手!凡包庇、藏纳者,亦同罪论处!”他的声音冷漠而决绝,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话音未落,韩厥突然听到“死”字,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慌了神。他连忙上前几步,满脸惊惧地哀求道:“太子!我听闻过您的名声,您一向以爱才着称!可否看在我知晓草原上众多地形和水源的份上,留我一命啊!我定能为您提供不少帮助!”
韩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失望。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对着韩厥怒吼道:“韩厥!你可是一名军人啊!别人都可以看不起你,但你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投降或许能让你保住性命,但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气节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猪狗一样没有尊严地活着!你给我有点骨气!你的弟弟都不怕死,你这个当哥哥的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