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件棉衣棉服啊,如此之货物数量,足可证明殿下铆足了劲的干实事!”
“或许,也就是因为殿下只想着一心想要办好这些事,便急了些,赶了些。”
“但,陛下,这也恰恰说明殿下的冲劲啊,而且,昨夜之事,殿下绝对是不希望发生的,现在殿下比臣等,甚至比陛下还要难过。”
“这么多天的奔波,心血,一夜化为了灰烬。”
“说不准,就是因为手下的一些官吏,一些织工的疏忽,这才·······”
“陛下,臣恳请陛下,万万不能失了殿下进取的锋芒啊。”
“相比于火灾,殿下之心,才是最重要的啊陛下。”
高士廉深深吐了口气,立马站了起来,沉声附和。
“是啊陛下,孙少卿和阎侍郎也都说了,很大的概率,就是因为疏忽,有织工或者看守的小吏打翻了烛台。若是因为此事而重罚太子,对太子未免太过于不公。”韦廷沉声道。
“陛下,此事,说到底,也还是在现场的东宫少詹事,太子左庶子张玄素张大夫的疏忽,他有负于殿下重托,在太子殿下要交割三万棉衣棉服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乱子。侯君集扫了眼跪在李承乾旁边,仍旧动也不动的张玄素,低声道。
魏征有心往前走一步,站出来为自己的老友辩解。
可,这个时候他却也不知说些什么。
侯君集的话说的没错,出了这大的乱子,当有个人承担这一切。
当然,这个人不能是太子。
而长孙冲,萧宪,贺兰越石这些人却不够资格。
不论怎么看,张玄素就是最好的人选,更何况,昨夜他就在当场,这更是说不清的事,这一劫,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
无力的叹了口气。
“罢黜,张玄素的东宫少詹事,太子左庶子之职。”
“北山县,还缺一个典史,去哪里干活吧。”
“工部,少府监,将作监·······”
“把你们各自在昨夜丧命的织工名单,整理出来,交给户部,按规矩赔偿吧。”
“魏征,前些日,你不是给朕说过,要调整天下匠籍吗?整理个折子,交给朕,休沐结束后的大朝,先讨论此事。”
“朕,当要给天下工匠一个交代。”
“对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