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来了。
杨明月,萧婉仪她们也来了。
还有褚忠,孔惠元,马周,温暖·········
当然,还有胡勇。
这家伙很殷勤,从开始便忙前忙后的,至于原因么,张楚自然明白,不过,也不点头,爱情到来前的暧昧,或许没有爱情时的干柴烈火,但,那份欲说还休的心照不宣,却更也是有一番滋味。
两个年纪已经不小的中年人了,也该迎来生命里的又一个春天。
酒,张楚已不知喝了多少,其他人,也都是不知喝了多少,反正今夜,除了高兴外,所有的烦心事都被暂时抛之脑后。
“师弟,来来来,和师兄再饮一碗。”孙思邈也变得放浪形骸起来。
一身道袍,皆是酒渍不说,那须发更是如同狂士般,胡乱的被风吹起,掀开,凌乱,或许,年轻时的孙思邈,也是一位正儿八经的潇洒修士。
谁都年轻过,谁的鼻孔都曾对着过天空,然后朝这个世界,竖起来中指。
当然,唐人不知道中指的意思,但,类似的行为却是不少的。
张楚自然是不服输的拿着陶碗,用力的碰撞了一下,然后就是狂饮,酒水从嘴角落下,淌进领口也无所谓。
孔颖达已是醉了,他在旁边傻傻的笑着,不断嚷嚷:“满上,满上········”
孔惠元很担心祖父的身体状态,只是话还都没有说出来,就被孔颖达一巴掌扇到了旁边:“去去去,老夫和你师尊饮酒,哪有你这小辈说话的份?”
“到现在了,老夫都喝了三坛,你怎还如此矜持?”
孔惠元一脸委屈,褚忠立马拉着他跑到了一边,和马周,温暖他们继续玩耍起来。
今夜,孔惠元端起来了这辈子的第一个酒碗。
“张小子,张小子·······小子!”
“哈哈哈······”
孔颖达高高举着酒碗,肩膀都已是露出来了,对着月亮大笑:“张小子,张秦川,你可有字?”
张楚愣了下。
字?
他自然没有。
“孔夫子,还未取字,师父他老人家便已飞升,所以,暂时还没有。”张楚双手撑着案桌,笑道。
“没有字,可不行!过了今年,张小子,你应也要二十行冠了吧!”孔颖达再问道。
张楚算了下,缓缓颔首,不知不觉,已是来了两年了。
“是啊,过了今年,便已二十!”
“二十岁冠礼之后,不便直呼其名。应另取一个和本名涵义有关的别名,称之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