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元湛正是秘书郎元晏的三哥,永平四年(512年)起家着作佐郎,历任左司郎中、司空骑兵参军、左军将军、中书侍郎,今年才36岁,已官拜吏部郎中,负责人才选拔,大有前途。尚书吏部郎中和少卿官职相同为第四品。吏部尚书,中领军,中护军,正卿都是第三品,而且元顺是县公为从一品。所以元湛进门先施礼:“下官元湛给公爵见礼。”
俩人辈分相同,岁数只相差4岁,元顺摆摆手,指着座位道:“珍兴不必客气,我还在告假期间,无需多礼,快请坐,来人,献茶。多日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到护军府?”有人端上茶水,元晖业接过来布好。
落好座,元湛道:“子和兄,我能有什么事儿?吏部尚书出门在外,监督各部履职的差事就得我来。太后常问起您,已经晋升公爵了,为什么还不上朝,虽说您平日总直言进谏常惹圣怒,但冷丁听不见,太后、陛下、同僚们,反而觉得少点什么。”
元顺道:“珍兴休要与我取笑,我不在,他们巴不得清净。我若真上朝,让太后委我外出的懿旨落空反而不美,干脆就在护军府冷静一段时间也好。不过,这点小事儿,不会惊动你的大家,珍兴此来,怕有别的事儿吧?”
元湛拱手一笑:“什么事都瞒不过子和兄,其实我来另有一事相询。昨天白马寺佛宝显圣之时,我也去了。不过过后回顾,发觉有段时间我好像在梦眠,但不知所梦,昨夜再睡,终于梦惊而醒,我梦见家兄左都督身陷重围,浴血而战,箭尽待援,向我呼救。子和兄博学多闻,善于解梦,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元顺心中一动,问道:“你梦到章武王遇险了?”
郎中元湛点点头:“哀嚎不止,历历在目,会不会前线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元顺道:“暂时应该不会,根据已有的战报和书信消息反馈,征北大军并未与贼兵正面冲突,而且朝廷军队粮草给养充沛,三位都督统兵十余万,呈掎角之势,相互策应,断无箭尽粮绝的绝地。而且内部消息是大都督与两位都督正策反叛军,即便不能获全功,至少会瓦解他们内部,即使有大战,也是我军有利。几位都督都是身经百战,不会把自己陷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