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 - 15缓缓闭上眼,刹那间,陈树生的影子似从冰渣堆里幽幽浮了上来。
他的声音低得如同深夜电台里飘出的催眠曲,带着那么点“咱们都不是好人,但先别急着掀桌”的懒散调子,仿佛在这剑拔弩张的局势里,他自有一片闲适的小天地。
AK - 15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些画面。
陈树生这人,行为处事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劲儿,就像一团神秘的迷雾,让人怎么也看不透。
就之前的一切行为表现来看,他似乎并不排斥跟人沟通,不过仔细琢磨,这种说法好像也不太准确。
他这人就像个社交奇才,即便是面对敌人,也都能唠上两句,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能让气氛缓和的本事,总能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找到一丝缝隙,让自己和对方都暂时松口气。
然而,这懒散、这松弛,不过只是表面现象,就像一层薄冰,底下涌动着的可是滚烫的岩浆。
AK - 15记得那冰面炸裂的声响——“咔嚓”,一声脆响,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
所有松弛瞬间蒸发,只剩“怎么最快让这团麻烦彻底消失”的算法在他脑子里狂奔,像失控的列车,铁轨尽头是刺目的鲜血。
就像下一秒,如果对方把枪口顶在老人太阳穴,那原本的懒散就如同被冻住的湖面,“咔嚓”一声裂到底,连谈天气的兴致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某次任务回放里,那画面至今仍像电影般在AK - 15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陈树生嘴角挂着笑,那笑意就像被刀划开的月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