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存在就像一台精密的毁灭机器,一旦预设的目标无法达成,便会启动自毁程序——不是毁灭自己,而是将整个世界拖入他的终局。
他的思维中没有“同归于尽”这个概念,只有冰冷的因果逻辑: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所有人都失去。
这种极端的理性比任何疯狂都更令人胆寒,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绞肉机,不会因为猎物的惨叫而停止运转。
他的耳畔永远萦绕着那些来自深渊的低语,时而像是垂死者的哀求,时而又变成某种非人存在的嘶鸣。
这些声音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量子回响——来自平行时空的无数个威廉发出的悲鸣与诅咒。
它们像无数细小的冰锥,不断刺入他的听觉神经,提醒着他每个选择背后对应的万劫不复。
最可怕的是,这些声音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其他时间线上的威廉们正在通过某种方式与他产生共鸣。
空气中永远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那不是普通的燃烧气味,而是概念上的“焚烧”——希望被烧焦后的刺鼻,善意碳化后的苦涩。
每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灰烬,灼烧着他的气管与肺泡。这股气味如此浓烈,以至于跟随他的士兵们报告说,即使在密闭的装甲车内,也能闻到那种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
当威廉的手指触碰控制台时,金属的冰凉触感会瞬间蔓延至全身。
那不是普通的低温,而是时间尽头的寒冷,是宇宙热寂后的绝对零度。
他的每个指纹都在仪器表面留下不可磨灭的蚀刻,就像用液氮在钢板上烙印。
那些被触碰过的设备会在接下来72小时内陆续出现异常,仿佛感染了某种电子病毒,最终在刺眼的电火花中化为废铁。
而考沃斯与威廉的合作,就像两股黑暗的洪流交汇。最初或许各有目的——一个渴望纯粹的毁灭,一个追求某种扭曲的“救赎”。
但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产生的化学反应远超预期。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会扭曲周围的现实法则,使空间出现肉眼可见的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