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妮,你不是感染者为什么还要跟着来?”风笛坐在驮兽车后和物资待在一起,上半身趴在驮兽吃的草垛上问自己的同族朋友,后者正是她之前来小丘郡区域搜寻幸存者和物资时救下的瓦伊凡。
“……我没办法在听到了上校的言论之后还无动于衷……我就生活在小丘郡,我是维多利亚人,我从来没觉得当地的其他人和我们有什么不同。”简?薇洛想起罗德岛办事处的各位,还有平日里一起生活的街坊邻居,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上校对塔拉人的评价是“敌人”、“渣滓”。
“我们一同饮食、一同耕耘,看着同一片天空,说着同一种语言……怎么就——”
“小姐,我想我得说点什么。”一旁的塔拉士兵忍不住插入话题,他腿受了些伤,但还能战斗,“当你说出‘同一种语言’时,就已经是维多利亚的老爷们对我们迫害的一种结果了,你知道小丘郡还会说塔拉话的还有多少人吗?他们之中年轻人又有几个?”
“整个小丘郡甚至找不到一本塔拉语的教材,维多利亚甚至没尊重过我们的语言。”
“……可我们,都是维多利亚人啊……”金发的瓦伊凡怔住了,她从没意识到这些问题。
“维多利亚?在你看来,我们是,在她看来,我们也是,但在维多利亚的贵族们看来我们从来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塔拉士兵收回了目光,他不怪瓦伊凡,“我们‘成为维多利亚人’后从未感到幸福过。”
风笛看向简,挠了挠后脑勺笨拙地试图安慰她,但后者已经陷入了思维的迷宫死结,脸色有些苍白。
“……是我……太自以为是……”
小丘郡,长泉镇。
碎纸机扛着着奥利弗尽量快地从地下通道穿过危机四伏的区域,身后跟着弗雷德和威尔还有来自莱塔尼亚的卡普里尼青年。
今天的血色怪物们格外危险,他们已经连续逃窜了数个藏匿点了,但在怪物环伺的情况下不是每一个藏匿点都天衣无缝,可以说在第一个藏匿点暴露了之后他们就注定要持续地逃亡,直到血色怪物放弃追猎,或者追猎成功。
身后再次爆发出可怕的嘶吼声,抵挡对方的障碍物被突破了,他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替他们争取了几秒还是十几秒的时间,只知道不继续拼命奔跑就无法活下去。
因为没有理想的医疗条件,受伤的奥利弗一直没能痊愈,就在刚才他还打算自己留下为大家断后,被碎纸机打晕了扛在肩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