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灵力都有所损耗。云萝的镜像幻影变得有些虚幻,光芒也不再那么耀眼;幻月的仙花光芒也黯淡了几分,灵魂波动的威力也大不如前。但她们依旧没有放弃,都在寻找着能够战胜对方的机会。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云萝和幻月都被强大的灵力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们挣扎着起身,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眼中都闪过一丝苦涩。这一刻,战斗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们更怀念曾经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难道我们真的要这样一直斗下去吗?”云萝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碎月折光
暮色将尽时,云萝的百花幻梦鞭终于卷落幻月一缕青丝。那抹墨色在风中打着旋儿,沾着鞭梢的百花毒,如同被折断的蝶翼般坠向崖边深不见底的雾霭。此刻两人立于悬空的青石平台,四周是盘旋的寒鸦与翻涌的云浪,宛如置身天地间的最后孤岛。
幻月倚着染血的银纹折扇,广袖下渗出的血迹已将玄色衣摆晕染成深沉的紫。她望着云萝破碎的战甲轻笑,那笑容却比月光更冷:"还能战吗?你都受伤了。"声音裹着夜露的凉意,却在尾音处不自觉地发颤——方才云萝以鞭为刃,在她肋下划开的伤口,此刻正像活物般噬咬着五脏六腑。
云萝单膝跪地,冰蚕丝胸甲已碎成片片残雪,殷红顺着裂开的缝隙蜿蜒而下。右腿护甲彻底崩解,菱形伤口还在渗血,那是幻月迷踪扇独有的印记。她抬手抹去嘴角血渍,左手破碎的臂甲间,三年前北境战场留下的旧疤正与新伤重叠。记忆突然翻涌:那时她被敌军围困,是幻月连夜策马百里送来救命丹药,月光下的少女将药瓶塞进她掌心,指尖带着桂花糖的甜香。
"还可以战,不会放弃的。"云萝缓缓起身,破碎的肩甲在风中发出细微的脆响。左腿护甲裂痕中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苔遍布的石面,惊飞了几只蛰伏的甲虫。她握紧百花幻梦鞭,银线缠绕的鞭梢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那是用天山冰蚕丝混着百花精魄所制,此刻却也沾染上太多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