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恶意伤人被拘留的事隔天公司就知道了。
公司里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员工,说不定哪天就会发疯拿刀砍人,他们无法容忍这样的祸患,按照正常流程给了赔偿金后就火速把人辞退了。
其中祁羡也出了一份力。
虽然江白没有追究什么,但他不能允许自己的朋友被伤害,甚至缘由还是因为他。
至于杨静可不可怜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冷漠地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公司同事们对杨静的议论他也一概不管。
……
晚上下班,祁羡看到路口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人陪他一起走,竟然会有点不适应。
他叹了口气往公交站台走。
……
他蓦地顿住,回头看,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结伴走。
是错觉吗?
他怎么感觉有人跟着他?
心里微沉,他加快了脚步往家赶。
——
“嗬!嗬!”
祁羡感觉额头上的血划过眼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向外扯着,疼痛让他白了脸,他却不敢停。随身携带的符纸都化成了灰烬,这样才堪堪挡住那东西。
但是符已经全用完了,那个东西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怎么办?
身体情况越来越糟了,大脑告诉他,他很快就要死了。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会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脑袋好像要爆炸了,也许下一刻脑浆就会爆出来,心脏也已经超负荷,他渐渐没有了力气。
他倒下了。
最后的记忆是一双居高临下的黑瞳。
……
“祁羡……祁羡!”
溺水者看向湖面,白光闪过,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手抓住了他,将他带回岸边。
祁羡冲破梦境猛地睁眼,看到熟悉的面庞时,眼中带着傻傻的茫然。
“江,江白?”
“你没事吧?”江白轻声问了一句,“我刚好在附近,感觉到有鬼气,然后就看到了昏迷的你,你身体受到创伤,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祁羡半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他捂着依旧有些疼痛的脑袋,“我……我只记得晚上下班有一个男人跟踪我,他想杀死我。他,他是鬼,秋词给我的符箓全都烧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