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川也叹气了,听人说拓和白苏苏那个叫小雨的朋友在一起过,后来不知怎么分手听从父母的安排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在一起了,只是婚后依然没有收心,继续当他的花花大少。
想比其他三人的感慨,楚京辞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参与这个话题,静静地享受咖啡的苦涩。
如今四人,楚京辞在江白离开后不久辞职离开了江家,不知怎得当了糕点学徒如今出师成了一名业内小有名气的糕点大师。
李斯言大学毕业后去找过江白,但后来当了程序员后和“江白”再也没有了联系。
南宫哲和北堂川都继承了家业,当医生的当医生,做黑道首领的做首领,只有夜深人静时,他们想到那个人。
一个会把落灰的小提琴重新拿出来弹奏一曲,一个独自一人包扎伤口再也没有人挡在他面前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午后的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四人放下空了的咖啡杯各自离开。
“喂,李斯言,你欠她的钱还了吗?”
“我直接打到那个江家大小姐的账户上了,你呢?”
“我也是。走了。”楚京辞朝后摆摆手,笑着离开了。
李斯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黑卡,带着一丝怀念,毕业后,他去找过江白,可看到人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不是江白,从此,他再也没有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呢?大抵是他一开始就见过那个刁蛮的江家小姐,而后来的江白即使再怎么扮演依然有她自己的影子吧。
人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也许就是从他主动和她说话的那个时候吧,和他度过大学四年的人是江白而不是江家大小姐。
只是,江白,欠你的钱我已经还了,可你人不在了,我又该如何报答你呢?明明让我签合同的人是你,自己却先偷跑,可真坏啊。
阳光太刺眼了,刺的人心都疼了。
——
白苏苏红着眼眶,拎着行李箱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白苏苏,你别装模作样了,我东方家给了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财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面前这个不耐、嫌弃、冷漠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以前赤诚热烈爱着她的丈夫。
从校园到婚姻的爱情,白苏苏不知被多少人羡慕过,嫉妒过。
她怎么这么好运让东方少爷爱上她,麻雀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母凭子归嫁入了豪门……
这些流言蜚语,她听过了无数次,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些人现在还不是得低三下四讨好她。
这样风光无限、锦衣玉食的生活终究让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迷了眼,面对婆婆的冷眼,丈夫的嫌弃,被金钱腐蚀的心智再也没有了年轻时那敢于反抗的勇气,成了伏地做小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