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上午就抓到可疑之人了,顺藤摸瓜,直接找到那个薛蟠身上。”
“罪名已经做实了。”
“黔首庶民殴打朝廷命官,最轻的便是杖责三十,那还是涉事官员不怎么追究的份上。”
“若是涉事官员给予追究,罪责就难料了。”
“大体,死罪还不至于!”
“尤其,薛家也非普通人家。”
“若是薛蟠和碰死在浮香楼的那个女子有关,那就不好说,根据现在的卷宗来看,已经有不少事情和那个薛蟠有关。”
“……”
“这件事……你无需多问,也无需操心,无需理会。”
“和你无关。”
“你好好待在翰林院编书就行了。”
“小小年纪,操心的事情倒不少。”
“如果薛蟠真的想要减轻罪责,就尽量争取淳峰的谅解。”
“……”
秦业继续说道着,一些事情也非秘密,钟儿想要了解了解,不是不可以。
只是。
说着说着,秦业不再多言了。
好端端的,钟儿对这件事好奇做什么?
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操那份心做什么?
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好好编书不行?
有觉于此,当即止住话题,端起手中的茶盏,再次喝了一口,钟儿就是瞎操心。
“爹!”
秦钟无语。
自己好奇好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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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岳兄!”
“忠岳兄,今儿可好了一些?”
“我和杨侍讲前来看你了。”
“……”
“今儿的天候不太妙,傍晚或者夜里怕是就要下雨雪了。”
“你这屋里还真是不暖和,这个天……还不弄个火炉?想要身子恢复的快一些,寒冷可不行!”
“……”
次日。
刚过未正,秦钟便收拾东西从翰林院离开了,乘马车前往东府以看望淳峰。
淳峰伤势那般,右手臂又断了,自然要待在家里休养,前往翰林院是不用想了。
目下,翰林编修的主要差事就是编书,其余重要的事情要等明岁编书的进度和水准如何。
现在。
空闲。
歇息歇息也无碍。
随行之人还有翰林院的杨峥杨侍讲。
作为新任翰林编修的引领之人,淳峰出事了,当来瞧瞧,也是代表翰林院。
马车前往豆腐巷,数人行入庭院。
轻车熟路,行入东厢房之地,本觉会有一股股热意扑面而来,似乎……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