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袭爵之后,便是喜欢招揽一些文人请客,礼贤下士,是以,名声有了。”
“就是在皇宫之内,有闻北静王说话都是有份量的。”
“恭亲王亦是如此,他领着修书的差事,十多年了,想来那部欲要超越前朝《永乐大典》的书快要出来了。”
“汇聚他那里的文人儒生,只会更多,更加的有名气!”
“钟儿,接下来,你若是能够因此结交、认识一二,裨益良多,有那些人在,你所语的一些史论才会更好更快的被人所知。”
“被人认同!”
秦业放下手中的茶盏,将其落于旁侧茶几上,看向身边坐着的儿子,给于轻声缓言。
自己一生为官不咋地,却不代表自己没有心得。
如果重来一次,秦业自信可以做到六部侍郎,可以在四十岁左右做到六部侍郎。
可惜。
错了一步!
慢了一步!
许多事情就不容易弥补了。
如今垂垂老矣,勉强有一些功劳立下,或许接下来会有擢升,然而……又有何用?
自己也不会在位置上停留太久了。
“爹!”
“我明白了。”
“论来,昨儿我为荣国府哥儿解围之后,北静王爷还相邀我闲暇前往北静王府。”
“似乎接下来去见见也好,也不有损什么。”
秦钟汗然。
许多事情,自己有时候想的简单了,老爹所言,老成谋国,掏心挖肺之言!
旁人就不会于自己说这些。
文人!
文人相轻!
现在如此,前身岁月也是如此。
如今的岁月,文人更有力量。
麻烦!
当有权衡麻烦!
刚才还想着上下六七百年的史论不好整理,如今老爹有此语,秦钟心中思绪运转,已然所得。
“你自己把握就好!”
“钟儿,爹数十年来为官,也有一些心得。”
“那也是爹坐在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这个位置如此安稳的缘故,今儿于你说一些,你要谨记!”
“本想要等你将来考中秀才,考中举人之后再和你说的。”
“现在你直接被封授一等男爵,许多事情就不太一样了。”
“为官与做人都差不多。”
“做任何事,不要只想着好处的一面,也要想一想做好之后,会有什么危险!”
“居安思危!”
“你的一些史家史论为上皇所喜,这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祸患之源。”
“别人或许会因此嫉妒你,也会因此在一些事情上使用小手段,如果你独立完成史论,那么,危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