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已经有人悄悄将领兵的大将与几个小将围了起来。
领兵的大将在听到身遭有嗡嗡声时,就下令噤声。
可没想到不但没人听令,反而吵嚷声更大起来。
仔细侧耳听了一阵,领兵的大将脸色骤然就是一变。
弓着身子走到一名小将跟前,一把拉住其胳膊,沉声道:“隔拉敞,赶快跟我下去安抚族人。
尽量许诺些好处,不然要出大事。”
“我只是小将,我下去安抚并不合适吧。”
看了看神色焦急的得康甲,隔拉敞又望了望四周,摇摇头道:“族人们需要的不是安抚,而是重新找回勇武。
白日里虽然没能伤到多少秦人,但是秦人定会累得不轻。
到了后半夜你再率族人摸过去,定会将秦人打得大败。”
听了这番说辞,得康甲脸色难看道:“你就不听听族人都在抱怨什么吗?
你虽为小将,可却是王子,只有你的许诺,族人才会认。”
隔拉敞苦笑着摇头道:“古螺城现在什么样你不是不清楚。
你觉得我给许诺出去的,王会给兑现吗?
如果不能兑现,只会引起族人更大的不满。
到时别说是秦人来攻打,我们自己便要内讧起来。”
想到老王的种种,得康甲抬手胳膊用力捶了一下地面,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道:“可若什么都不做,下边的族人只会更愤怒。
而处于愤怒当中的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隔拉敞点点头,“与秦人征战十几年,我们雒人的力量逐渐变得微弱。
不借助安罗人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秦人的进攻。
而借助就要有所付出。
族人所愤怒的,眼下只有从秦人那得以弥补。”
得康甲愣愣盯着隔拉敞,直到愤怒的族人已经将他们圈子围得再来越紧,才回过神道:“你知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蠢话。
夜里还有族人要逃过来,能不被秦人所察觉都是万幸之事。
这边先不说会不会听令,一旦真按你说得去做,两边的族人都会被害得如白日里一样。”
“可除了这样,我们又能怎么去做呢?!”
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句,隔拉敞眼中闪动几抹异样的光芒,淡淡地继续道:“谁让我只是个王子,而并非是王。”
闻言,得康甲猛得瞪大了眼睛,又一次盯着隔拉敞看了半晌,才缓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