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声音明明就回响在耳际……
而且他们在喊的，是……祁煜？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祁煜冰冷的身体似乎渐渐开始回暖，我有些不确定地抚上他的脸颊，而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伤口似乎……在结痂……脱落？
然而还不等我多想，祁煜身上突然亮起了一层微弱的光。
那光芒越来越亮，宛若海底初升的太阳！
祁煜醒来的时候，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虽说神话故事里，不少神明都自带光环，但……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亮”？
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下一刻，我便已经被人拦腰抱起，然后冲着海面的方向冲了上去。
在掌心下意识离开祁煜心口的那一刻，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留下那凑在耳边的，熟悉的轻笑。
“祁煜？”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我有些不确定。
“就这么想我？都跑得这么远了，你还能找到。”
……
这是重伤濒死之人该有的不着调吗？
一时间我又气又笑，明知道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怕我担心，可当他真这么说了，我还是好生气！
“好啦，别生气，我没事。”某些鱼似乎自知理亏，依旧低声在耳边哄着我。
那气堵堵的，却莫名又散了。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人抱紧……
这条鱼好亮，我好像抱住了一团光。
也许，这就是之前那个所谓新神想要的——信仰之力？
“祁煜……”
“嗯？”
“你好亮啊……”
“……”
似乎猜到了他此刻的表情，我突然就笑了起来。
祁煜有些赌气似的轻哼一声。
看来，他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阻止自己继续“发光发亮”。
听到我的笑声，环住我腰的手臂不甘心地紧了紧，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人们常说，在亲密关系里，爱得更深的一方，会更愿意妥协，这么看来，好似真的是这样。
只是，爱上神明，或许真的不太容易。
就好比现在，祁煜不过刚刚苏醒，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尾银白色的人鱼……
看着那个身影，我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似……恍惚间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