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吧?”
“老夫修成血神珠这才多久,为何神脉境会和路边大白菜一样到处都是?”
“洛兄、血骷髅、灭劫盟也就算了,天南帝尊是怎么回事,面前的这老鬼又是怎么一回事?”
嗜血魔鬼应玉堂努力维持着血云的存在,力保天海关不失,心里的骂声都快要喊到天上去了。
紫黑色的邪云来势汹汹,一路荡碎虚空,破开空间壁障,声势浩大,大有毁天灭地之势,着实吓人不已。
仇鸠被北元三位宗师拖住,完全抽离不开,枪绝镇北王紫云绝又重伤未愈,难堪大任。
若非应玉堂见势不妙,及时护住天海关,恐怕整座关隘都会被紫黑色的邪云撞成粉碎,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就算再怎么不问朝堂之事,天下大势应玉堂总还是了解一些,知道天海关的重要性。
一旦天海关被攻破,会发生什么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疯子,怎么敢的?”
“天元皇朝就算日薄西山,也是一尊无可取代的庞然大物。”
“无论是圣上系还是言王系,都能人辈出,这疯子就不怕被报复么?”
勉力支持着血云的存在,应玉堂也敏锐地察觉到紫色邪云之中,有一人影存在。
只是相隔甚远,又被重重云雾遮蔽阻挡,就算他倾尽目力,仍旧看不清对方究竟是何模样,唯有朦朦胧胧的感觉,若远若近,若即若离。
血云被压得不断后退,天海关承受的压力自然也成倍增长,不少体质稍弱、实力不济的士兵已被压得完全匍匐在城墙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巨大的压力堆积在身上,他们的皮肤表层都被压得渗出了血珠,转瞬已成了一个个浑身浴血的人。
就算承受着远远超过负荷的痛楚,这些个驻守边疆的将士也没有半分要退缩逃避的意思,依旧倔强地抬起头来,怒目看向前方。
下方浴血顽抗将士们的一举一动,也被应玉堂看在眼里,心下感触更深。
纵横江湖百载有余,威名赫赫的嗜血魔鬼还是第一次有了使命感,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
“老夫独来独往惯了,就算在魔教里头,也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好,难得当一回领兵的将军,老夫怎能舍了你们这群小家伙而去?”
“何况,在洛兄面前,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洋相啊!”
一念至此,应玉堂心潮澎湃,体内血神珠更是绽放出千丈光芒,穿云破日。
下方将士被压迫诞生的血液逐渐升腾,汇聚成一汪血池,沸腾翻滚,而后逐渐向上,融入血云之中。
“来,与老夫并肩作战罢!”
随着一声大喝,应玉堂双眸中都迸射出两道璀璨血光,双掌结印,向前平推出去。
本已现出劣势的血云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路攻城掠地,将紫黑邪云吞没吞吃。
不过片刻功夫,非但已收复失地,还反推了将近百丈之距,将边界线牢牢拦在天海关之外。
如此一来,天海关上的将士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纷纷握住兵器支起身子,再度斗志昂扬地对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