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晃动着昏黄的光,锦阙瘫在竹榻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蛊虫离体的瞬间,他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血肉。
心口和被针灸过的穴位分明还渗着血,却比不上心里那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侧眸,艰难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另一旁。
南亦行扶着昏昏沉沉的锦辰,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他汗湿的额头,手指拂开黏在锦辰脸上的发丝,理好衣领,遮住心口不再狰狞的旧疤。
“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蛊虫威胁你。”
锦辰灵力压制下,这身体已经倦怠到极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应了声,把南亦行往怀里抱了抱,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锦阙挣扎着撑起身子,死死盯着锦辰抱住南亦行的动作。
木屋外下雨了。
雨声很急,足以洗刷过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