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轻声叹息,“没有谁的身子是铁打的,是人就会痛,受了伤就要上药休息,而不是一味忍过去。”
季来之好像被他的话烫了一下,指尖抠玩着袖口,低头不接话。
好一会,季来之又看着锦辰问,语气近乎执拗,“你管我上不上药干什么,是我犯了错,被教训是活该。”
所以他还敢再犯,反正没人能管。
锦辰:“……”
季远山到底把这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犯错要教训,目的是为了让你记错,不是折磨你。”
锦辰从袖口里拿出玉瓶,指尖点了点季来之的眉心,像是教训一身反骨的小孩。
“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拒绝,我就帮你上药。”
季来之一把抓住玉瓶,赶紧往被子里缩,“我自己来。”
锦辰终于扯出笑意,揉着他脑袋,“乖,下午送你一样礼物。”
季来之被这句话弄得怔住半晌,以为是幻听,蒸腾的热气却从尾椎骨蹿到脑子里。
他埋在被褥里目送锦辰离开厢房,茫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唰一下把被子拉上去。
下午。
锦辰没让季来之练剑,只简单抽背了几句江湖名录的内容,见季来之屡次想要提醒的眼神实在太明显,忍不住勾唇。
“记着你的礼物呢。”
被看穿心思,季来之蛮横道:“那还不快给我。”
锦辰将一个长盒子递到季来之面前,“看看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