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ba] biquba.vip 天才一秒记住!
李大白指着陆程文:“我说我琴棋书画……不是,他也有异议?!”
陆程文很为难。
赵日天捂着脸:“你丢人你打我,要是没异议,陆程文能这么尴尬?你能这么丢人?”
龙傲天呵斥道:“日天!你站前辈面前说!”
李大白一指陆程文:“放!”
陆程文委屈巴巴,掏出手机,对准大喇叭:
“大白前辈在武功上虽然略逊一筹,但是他其他技艺,无一不精、无一不专、无一不登峰造极、无一不傲视群雄!就拿这下棋对弈来说……”
“他更是输得惨......
吐司上的字迹在晨光中微微泛着油墨般的光泽,林小树盯着那行话,久久没有动。风铃轻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低语。他伸手轻轻抚过吐司边缘,指尖沾上一点温热的焦香。
“学会了做人……”他喃喃重复,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带走。
沈知微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雾气缭绕中她的目光落在那片吐司上。“这是第几封了?”她问。
“第三十七封。”林小树说,“三十七个死刑犯,在最后七十二小时里完成了课程。三十七段声音,被‘回响文明’收录进人类悔悟档案库。”
沈知微沉默片刻,将咖啡递给他:“可你知道吗?昨天东海监狱的监控显示,有个叫王建平的毒贩,在接入共感回路前撕毁了同意书。他说:‘我这辈子没怕过谁,也不会被一段录音吓哭。’”
林小树点头:“我知道。但他最终还是进了舱体。”
“为什么?”沈知微望着他,“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林小树低头啜了一口咖啡,苦意顺着喉咙滑下,“我只是把李婷母亲的录音放了一遍,然后告诉他:‘你可以拒绝体验痛苦,但你逃不掉她每天烧两份饭的夜晚。’”
沈知微怔住。
“那一刻,”林小树缓缓道,“他哭了。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突然意识到??原来有人比他还痛,却还在为他留一份饭。”
窗外,铃兰随风摇曳,花瓣洒落一地洁白。Luna的声音忽然从店内终端响起:“林小树,刚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来源标记为‘灰烬七号遗留节点’。”
林小树抬眼:“内容是什么?”
“只有一句话:**‘你教他们听见别人的黑夜,可你敢听自己的吗?’**”
空气骤然凝固。
沈知微皱眉:“是陈默?”
“不像。”林小树摇头,“他的语气从来不会这样……像在质问。”
赵建国此时走进来,肩上还披着昨夜巡逻时的旧军大衣。他脸色沉重:“我查过了,那条信息的信号源,是从‘共鸣计划’初代服务器残片中激活的。那个数据库……早在十年前就被物理销毁了。”
“除非有人提前备份。”林小树低声说。
“或者,”赵建国盯着他,“有东西一直藏在那里,等着你回来。”
当天下午,林小树独自返回灰烬七号基地。
这次他没带任何人,只背着一台改装过的便携式共振仪,和一张刻录了所有课程反馈音频的黑色晶盘。沙漠依旧荒凉,黄沙掩埋了部分通道入口,但他清楚地记得每一步该怎么走。
铁门依旧开着,仿佛从未关闭。
主控室的主机仍在运行,蓝光如呼吸般起伏。屏幕上浮现出新的提示:
>检测到外部数据载入。
>是否启动反向共感协议?
>警告:此模式将强制宿主体验自身行为对他人造成的情感创伤。
>历史成功率:0%。
>生存率:63.4%。
林小树没有犹豫,插入晶盘,按下确认键。
“开始吧。”他说。
光芒暴涨,整个空间瞬间扭曲。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间教室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黑板上写着“毕业典礼倒计时:7天”。学生们嬉笑打闹,有人在传纸条,有人偷偷拍照。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正低头整理书包,侧脸清秀安静。
林小树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李婷生前最后一周的校园。
他低头看自己??穿着高中校服,面容青涩,眼神怯懦。那是十八岁的林小树,躲在人群角落的那个影子。
画面流转。
课间,李婷被人围在厕所外,几个女生冷笑着把她的作业本扔进水坑。“贱人,勾引老师还装清高?”其中一人骂道。
人群散开时,林小树就在不远处,手里攥着一本书,脚步迟疑。
他想上前,却最终转身离开。
下一幕,教学楼顶。
李婷站在边缘,风吹乱她的发丝。楼下有学生尖叫,有人掏出手机拍摄,没人冲上去拉她。
而林小树,站在五楼走廊尽头,双手扶着栏杆,满脸惊恐,却没有迈出一步。
“我不是不想救她……”现实中的林小树嘶吼,“我当时吓坏了!我以为会有人拦住她!我以为……”
系统无情推进。
深夜,南山墓园。
年轻的林小树跪在一块新碑前,手中拿着一封信。那是他写给李婷的道歉信,从未寄出。风吹走了纸页,他追了几步,最终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如果那天我说一句话……如果我站出来……”
“你没有。”系统的机械音响起,“你选择了沉默。而你的沉默,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小树双膝跪地,冷汗浸透后背。
“我不是凶手!”他怒吼,“我没有推她!”
“但你也没有接住她。”系统冷冷回应,“在所有人中,你是唯一知道她痛苦的人。因为你曾在吐司上听过她的声音??那是‘共鸣计划’最早的测试样本之一。你在早餐店打工时,切开了她的吐司,看到了那句:‘好想有人能抱住我一次。’”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时他还不懂“回响文明”的意义,只觉得奇怪,以为是恶作剧。他看完就忘了,继续送餐、洗碗、应付考试。
直到半个月后新闻播报:高三女生跳楼身亡,遗书中写道:“没有人看见我。”
“你听见了。”系统说,“可你选择当作没听见。”
林小树浑身颤抖,泪水砸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那种痛苦离我很远……我以为只要我不看、不听、不说,它就不会存在……”
“现在你知道了。”系统声音缓和,“真正的恶,有时不是挥刀的人,而是旁观者集体的沉默。”
光影消散,主控室恢复原状。
林小树瘫坐在地,脸色惨白,鼻腔渗出血丝。他的右手不停抽搐,那是颞叶受损的征兆。但他笑了,笑得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孩子。
“原来我也需要被救赎。”他说。
他挣扎着爬起,走到控制台前,打开个人日志模块,录入一段语音:
>“我是林小树,编号R-001。
>我曾以为自己是倾听者,是治愈者,是光。”
>“但现在我承认:我也曾是黑暗的一部分。”
>“我没有杀死李婷,但我任由她坠落。”
>“在此,我正式申请加入‘听见彼此的黑夜’项目,作为首例‘沉默共犯’受训对象。”
>“请让我体验每一个因我的不作为而加深的痛苦。”
>“请让我学会,如何真正地‘在场’。”
系统沉默良久,终于回应:
𝐁𝙸 ⓠu 𝐁🅐.v 𝙸 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