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宣少,把盖子盖在丹炉上,转身飘到曾姨祖父身旁,虚心求教:“曾姨祖父,您有按这个丹方炼出过成品吗?”
“……”玉暖阳淡淡地扫了小孩儿一眼,翩然起身,轻盈地掠进与炼丹房贯通的丹炉室,从架子上拿起自己常用的丹炉,再次飘回炼丹房。
在曾姨祖父瞄自己时,宣少缩了缩脖子,他感觉他被曾姨祖父鄙视了!
在曾姨祖父去丹炉室时,他有丁点的懵,直到看到曾姨祖父拿着一只丹炉回来,他明白过来了——曾姨祖父要炼丹!
为啥要炼丹?
当然是以实际行动来回答自己的质疑啊。
宣少摸摸鼻子,没再吱声,免得一不小心显露自己的蠢,他也默默地跑去丹炉室搬另一套书案和椅子,并放曾姨祖父的书案一侧。
要论当吃瓜群众,他可谓熟门熟路,毕竟在云澜时,他有过多次围观小萝莉炼丹的丰富经验。
宣少端坐于桌后,展开纸,把手表也放好,做好记录准备。
玉暖阳是个行动派,没说什么废话,将一些燃料放在宣家小孩铲到放燃料大铜盆里烧旺,再放进丹炉里,之后逐一添加药材。
以干药材炼丹,耗时长。
部分药材入炉后,玉暖阳也退到书案后坐着,偏头欣赏小孩儿的记录。
宣家小孩的优点不少,不仅记录条例清晰,还写得一手好字,那笔字风骨隽秀、神韵内藏,如金鳞潜田,大有一遇风云即化龙之势。
在他还昏睡时,宣家小孩每隔些年即会给蓬莱岛来信,向前辈们请安。
玉暖阳见过宣家小孩的信,小孩以前的字也颇有风骨,但远不像他游历归来后这般神藏昂扬,道韵天成。
由此可见,宣家小孩随某位小姑娘游历途中获益不浅,从而各方面都得到了锤炼,成长很快。
玉暖阳对宣家小孩子的成长喜闻乐见,但没有现场褒扬他,安安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对于某种丹,他对每步都烂熟于心,根本不用看钟表,仅凭自己的心跳与呼吸来定义什么时间该下另一种药材,什么时间该添燃料。
宣少挥毫默写,记下了每一种药材入炉的时间。
时间悄然流逝,夜尽天明。
炼丹房中的两人,仿佛对时间没感觉似的,守在丹房里寸步不离,于卯时正刻才去一边稍稍洗漱一下,吃了点干粮。
随着光明重降,也代表着迎来了正月初十。